“这确实是小兴安岭的大松子,而且百年以上的老树了,我家那位找得往前儿的一个病人,收的这大松子,都是最新鲜的。” 这说来也怪。 大兴安岭产出的都是小松子,而小兴安岭产出的却是大松子。 这大松子,跟大瓜子一样,颗颗饱满,咬开松子肉,还能看到里面的松子油。 这玩意儿对孕妇实在是好。 这话,让那老太太忍不住点头,“我这算算日子,少说有三十年没吃过小兴安岭的松子了。” 她如今都快七十了,也就年轻当姑娘的那几年,不说燕窝顿顿吃,起码也是吃到她不想吃的为止。 这松子更是有那边的亲戚朋友,会主动上门,当个特产来消遣。 以前都看不上的东西,如今吃着却极为珍贵了。 人啊! 时过境迁。 这姜母掐指头一算,“那老姐姐,您年轻的时候,可是真辉煌过。” 又不是东北人,能在外地吃上松子,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老太太摆手,“不提当年了。”接着,她看向儿媳妇苗红云以及望向外面还没见人影的那团长,“我现在就求着,孩子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别的我都不求了。” 她这心态,真的是少有的。 姜母见到过,不生孩子的家庭。 那当婆婆的,不是吊着一双三角眼,阴沉沉的,就是提起儿媳妇,满口的厌恶,张口闭口,不下蛋的母鸡。 她儿子娶个乞丐,也比这不下蛋母鸡强。 那语气贬低的意味,不言而喻。 但是,那老太太身上却没有,不止没有,她身上反而极为慈祥平和。 虽然盼着儿媳妇有孩子,但是真没有,人家也能接受。 就退而求其次,只求孩子们平安健康。 这不知道是多少人都没有的心态。 “老姐姐高义!” 姜母竖起大拇指。 压根没有姜舒兰和苗红云接嘴的余地,姜舒兰一边剥松子,一边跟苗红云咬耳朵。 “我觉得以后,婶可能找到了一个知心老朋友。” 瞧着她娘和那老太太的态度了,可不就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苗红云忍不住点头。 因为姜舒兰母女两人的打岔,连带着时间似乎也没那么慢了。 不一会的功夫。 那团长和姜父从外面进来了。 姜父走在前面,不说雄赳赳气昂昂吧,那起码也是精神抖擞。 在看那团长。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怂的跟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 还一副蔫哒哒,受了打击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苗红云起身,关切地问道。 姜舒兰和姜母,也不由得看向姜父。 姜父治病有些虎,喜欢单刀直入,瞧着样子,怕是把那团长给吓个不轻? 姜父摆手,“没什么大事。” 这话一落,准备了一肚子措辞的那团长,瞬间跟个小媳妇一样,闭上了自己河蚌一样嘴巴。 这—— 苗红云和那老太太都面面相觑。 这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那团长想说些什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