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遗忘的记忆,骤然间卷土重来。 “卧槽!”她惊讶地睁大眼,“不是吧,是她?!” 秦照澜是招桃花,但多数都是招烂桃花。 正常女孩子哪看得上他这样的孤寡独狼,在游西雀的记忆里,他最大的一朵烂桃花,恰好发生在他还在念书的时候。 当时秦照澜整整失踪一个月,连他爸那样的人也找不到他。 后来才知道,这人是被人家姑娘给绑架了。 找到的时候被锁链锁在床上,穿得倒是整整齐齐,模样也没有受过什么伤,床头有电视机提供娱乐,但锁链偏偏把他困在这几米之内,顶多能上个厕所。 找到他的人一眼就看到他在床上骂骂咧咧的,他人表面是没事,但一个月没有离开过这里,精神已经不太对劲了,暴躁易怒,对光线和声音都十分敏感。 别人正想把他救回去,那个女孩苍白着一张脸,阴郁地来到他旁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龇牙咧嘴地跟别人说,秦照澜是她的,谁也不能带他走。 但过来的都是彪形大汉,一个小姑娘当然是阻止不了的,秦照澜被带了回去,他爸立马让他转学,倒也没追究人家女孩犯的事,听说是秦照澜不计较了。 可不计较归不计较,他也不想再看见对方。 这种事,相爱的时候,你情我愿的时候是情趣,强迫起来那是犯罪。 女孩名字就叫凌娇。 游西雀也知道这件事,以前见过一回,听秦照澜说,两个人是一块儿打游戏认识的,后来发现在一个学校念书就逐渐在一起玩了。游西雀看见凌娇那回,凌娇浑身灰扑扑的,还和现在一样修了个蘑菇头,放在人群里一眼就找不到。 但她紧紧地跟在秦照澜身后,阴郁沉默,可只要秦照澜跟她说话,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就会陡然亮起来。 可在秦照澜看不见的地方,这女孩又会用那种阴冷而又充满敌意的眼神看向任何一个靠近他的人。 那件事发生后,秦照澜再也没有提过凌娇,朋友们偶尔会拿这件事打趣,但也不敢细说,久而久之游西雀就把这事给忘了。 过了好半晌,游西雀才表情微妙地挤出几个字:“确实挺孽缘的。” 但下一瞬,她目光落在秦照澜轻轻落在凌娇肩头的手上,笑了一下,“但只要你受得住,那就是缘分吗,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 闻言,秦照澜一脸费解地瞅了她一眼,“好端端你扯我身上干什么。” 游西雀耸耸肩,“行,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得带她离开这里。”秦照澜将那把剑捡起来,月光下,剑身凛冽,锋利无比,“再遇见她之后,我仔细想了想,凌娇这个人,从以前就被人称之为疯子,她做事偏激又怪癖,不同寻常,也不爱和别人说话,正常人也不喜欢和她做朋友,那时候……我唯一接近她的人,以她的性格,会那样做其实也正常,况且这么多年过去,大老爷们一个,什么事放不下啊?跟女孩子家家计较什么,我踏马早忘了那间屋子里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出现古怪的声音。 呼、呼、呼…… 似乎是一种沉重的喘息声。 秦照澜把凌娇放在长椅上,而后站起来说:“我不知道她后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但那时候我应该回头仔仔细细看她,她一个人总会行差踏错,有我看着总会好一些,我得带她从这里出去,我一个人没有关系,但她一个人,恐怕会出事,我得带她回到正常的生活。……外面好像有‘客人’,我出去看看,等我清理掉那些东西,我来叫你们离开。” 他深深看了凌娇一眼,女孩睡得很沉,但眉头紧蹙,偶尔发出奇怪的呓语。 似乎睡梦也不安稳。 “她会做噩梦,到时你只要轻轻拍她的脑袋,就会睡个好觉。”秦照澜抬眼,却看见游西雀用一种微妙的笑意看着自个儿,他心里纳闷,“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啊,就有的人吧……是不是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话啊?” 好大一盆狗粮往她嘴里塞呢! 不等秦照澜做反应,游西雀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咦?你手里那把剑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没问题?” 即便是在这种黯淡的光线下,那把剑也粼粼生辉,光泽沿着剑身上的暗纹流淌,如同无数道银龙盘旋。 游西雀心里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觉,她总觉得这把剑自己也应该在哪里见过才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