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什么呢? 去年全年,我国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投资1139.15亿,2700亿元意味着今年的投入要翻番。 “虽然说,即使翻番,短期内也满足不了我国的水利建设缺口。”谢开济摊摊手道:“国家目前的农田水利欠账太严重,即使每年投入能达到3000亿,也需要用10年以上,才能把整个农田水利体系建设起来,才能解决我国的粮食安全与用水安全问题。” 齐政听得很认真。 “不过,这次农田水利建设的重点就是要解决最后一公里的问题——小农田水利,这倒是让我们公司的小农田水利改造省了不少事……” “哦?” …… 江汉平原,邻县灌区的雨田村。 “农田水利工程主要是靠‘吃老本’。”在村头的排灌站房,六十多岁的村民老刘指着新旧不一、颜色各异的排灌设备,对前来摸底的齐政和谢开济说:“水泵是去年换的,电机也早就过了使用年限,但因为没有钱更换,一直带病运行。” “虽然更换电机只需要3万元左右,但村里开了多次村民大会,讨论了数十次,由于意见难以统一,始终没有成功。因此,每到抗旱需要,就开会凑钱,将实在不能使用的部件进行更换。”老刘无奈道。 齐政撇了谢开济一眼,他表现得习以为常,甚至还有点“这算不错了”的态度。 很显然,这些问题非一地之景,亦非一日之寒。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国家财政逐步加大了在农业水利上的建设,但大约有60%的财政支农资金主要用于大江大河的治理和气象事业发展,而直接用于农业生产性支出的仅占40%左右。其中,能够分给小型农田水利建设和水土保持工作的费用就更加微乎其微。 与国家重点水利工程相比,与之配套的“小农水”——山塘、渠、坝等小水利设施,多是像眼前这样,带病运行,命运堪忧,阻塞农田灌溉的“最后一公里”,使得丰收水难以流到田头。 在村外,村民老刘指着年久失修的水渠,说道:“现在的渠道就像筛子,水库的水放出来,流经不到一公里,就已全部渗漏光。所谓‘上游放大水,下游不见湿’,导致我们村每季的播种时间都比其他村晚半个月,产量也要打八折。” 谢开济仔细瞅了几眼,颇有经验地说道:“这水渠,已经是老态龙钟了,要全部经过混凝土防渗硬化处理,才能恢复作用……” 问题是,进行防渗硬化处理是需要一大笔资金的。 以前国家对“小农水”不够重视,像老刘这样的老农也是有心无力。 “呐,一亩水田单季产粮约450公斤,除去种子、化肥、农药、机耕机播等费用,在风调雨顺的年景,一年也许能有200元左右的纯收入,但如果遇干旱之年,可能要赔进去数百元化肥、种子和农药钱……”老刘当场给两人算了一笔账,“现在种田都不合算了,谁还愿意掏钱去修农田水利?” 所以他们愿意加入嘉谷农业合作社,也是希望能在嘉谷的指导下,种植更优质的水稻品种,降低成本,提高每亩的收入。 齐政和谢开济闻言,相视一笑。 谢开济转过头对老刘说道:“加入我们的合作社,这些都不是问题。” “就拿小型农田水利建设来说,我们嘉谷与多地政府合作,配合使用中央专项资金,走集中连片建设的路子,整体推进,建一片就得成一片……” “小农水”工程点多面广,缺乏规划,虽然大笔资金投下去,但分到每个县也就一两百万,就像“撒了一把胡椒面,什么都看不到”。 而政府投入往往有自己的偏向。像嘉谷这样的重点农企,既适合担当农业集约化的实践者,又适合担当农田水利工程的管理者和维护者,天然容易得到相关资金的倾斜。 ——这些年来,嘉谷农业续建配套与节水改造了2000多宗小型灌区;重建或扩建了300多宗小型机电排灌工程;建设和改造维修了多宗1800小水陂…… 所以,有一天,国人突然发现,呀,我们的农业竟然连续十几年增产增收了,我们的猪肉产量竟然世界第一了,我们竟然生产出全世界最多的果蔬了,我们竟然用更少的水和其他资源,生产更多、更好的粮食了……这都不是某人在夜深人静的某个夜晚拍拍脑袋想出来的,而是国家持续了几十年的巨额投入,还有像嘉谷这样实践突破的先行者的不断加入,才点燃的火种。 …… 大致了解了当前农业水利的状况后,齐政将要加入嘉谷体系的邻县灌区交由谢开济负责,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