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叶,你别乱来!” 夏幽诗全身颤抖,声嘶力竭给自己壮胆。 尤叶不知从来搬了把小凳子,坐到夏幽诗的旁边,刀尖轻轻挑她的衣领;“不能动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猜,咱俩今天谁是刀俎,谁是……鱼肉?” 尤叶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语气拉长,回荡在漆黑的小屋里,带给夏幽诗的,是惊心动魄的绝望。 “你敢行凶,你,你就是犯法!”夏幽诗嘴上喊着,心里想得却是另一样。 此时只有她们两个人,尤叶什么事做不出来,更何况现在的林家跟白家都就护着她,就是杀人放火也能给摆平了。 就像她小时候,大人都护着她,她总是在夏幽面前作威作福。 “犯法?要是按犯法来算,夏幽诗,你死几个来回都不够吧?把我绑进山洞,在超市雇凶,你一次又一次想让我死,还要跟我谈法律?” 每一笔账,尤叶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你不要污蔑我!”夏幽诗抵死不承认。 “唰!” 一截头发被锋利的刀子挑断,发丝洋洋洒洒飘落,在夏幽诗眼里,像黑色的雨。 刀尖阴冷的气息让夏幽诗牙齿打战,说不出话来,尤叶用刀背贴着她的耳朵,滑向她的脸颊:“自己都做过什么,自己说。”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啊!” 耳朵上多了道极细的伤痕,细细密密的渗出血迹,夏幽诗又疼又怕,嘤嘤的哭起来。 “这脸蛋不错,又细又嫩的,还挺会保养的。”尤叶也不逼问。 再说错话,这白嫩的脸蛋,可就不保了。 “是我找人绑架你到山上,我只是不想让你太嚣张,超市那次董娜晴起得头,我就是顺水推舟。” “接着说。”尤叶不会轻易放过她。 夏幽诗痛苦流涕,把以往算计尤叶的那些事都说出来,承认现在是赖在石玉清家里,她回去后马上搬走。 “继续。”尤叶用刀背敲敲她的脸。 “没有了,真的!”夏幽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有些事她是打死也不能说的,比如与石玉清有关的,说了也没好处,尤叶盛怒,一样会宰了她。 “阿惠是怎么回事。”尤叶问。 夏幽诗想不起来的,她来帮她回忆。 “阿惠……阿惠是我有一次在电梯里碰见她,知道她跟你认识,就取得了她的信任。 后来她试药,只要她出事,你在瑞丰就待不下去,我知道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就偷偷换掉了电台原来的稿子,让她产生幻觉,窗外有孩子要救。” 略去一部分事实,夏幽诗把能讲的都讲了,尤叶胸口一痛,“夏幽诗,那是一条人命,你就是杀人犯!”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信守承诺放过我!”夏幽诗拼命为自己辩解。 “把最后一样债还清,我就放了你。”尤叶弯腰,把夏幽诗扶起来倚墙坐着。 “你,你要干什么?”尤叶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夏幽诗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尤叶端起夏幽诗的右手:“这手,长得像盘丝大仙,还挺好看的。” “不,不,尤叶,你不要这样,我没有吩咐他们伤你的手,真的!”夏幽诗知道尤叶要做什么了! “扶你起来呢,就是让你看得清楚些,刀子到底是怎么划破手心的,上次花那么多钱雇人也没看到,多可惜。” 夏幽诗想缩回手已经来不及,尤叶举起了手中的刀子。 “尤叶,住手!” 刀尖碰触到夏幽诗的手,尤叶正要发力,林昊枫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