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扑过来。 “小苏,你又重了。”我抱过来颠了颠。 扶苏一脸无辜地挠了挠我的脸,笑得开心。 我逗他玩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女侍,“张良呢?” 春跪坐在一边,拿着拨浪鼓逗扶苏玩,闻言回道,“让几个管事看着呢,殿下要见他?” “没有人找他?”我有点疑惑,按蒙恬的办事效率,早就该查到张良了,难道是我误会他了?不可能,他当时的反应,肯定有问题。 “奴不曾听到有人寻他的消息,这就遣人再去问问。”春立刻起身,吩咐人去询问。 我点点头,注意力再次回到扶苏身上,他已经六个月大了,长得很快,现在爬得很利落,虽然还不会说话,嘴里咿咿呀呀的,似乎也能表达自己的意思,虽然其他人都听不太懂就是了。 不过他脾气很好,即使别人听不懂,他也不会生气。我有点困惑,我跟嬴政都不算脾气好的人,难道是负负得正了么。 等了好几日,张良也没有被蒙恬带走,莫非郑芙牵扯出的那一串人,与张良无关? 我想找蒙恬问问案件查的怎么样了,不过……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头疼。 对面坐着的男人比父亲要年轻许多,看着三十出头,剑眉星目,留着美髯须,身着素色宽袖麻袍,并不华丽但显得风度翩翩,一股士人气度。 我都没认出来,“你……真的是小叔?” 那个蓬头垢面天天闷在屋子里捣鼓木头的奇怪老男人?不过我知道章台宫是什么地方,不可能不加证实将随随便便的人放进来,所以……果然人还是要收拾起来才好看吗。 郑函摸着胡子笑了笑,“小双你出落的越发灵动了!” “小叔当初既然和韩式欺瞒我,今日怎么又愿意来秦国了。”我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 他有点讪讪地笑笑,拿杯子喝了口水,“原本,我也不想欺瞒你,人各有志,我可以自小就离家求学游历,你自然也可以选择在秦国为官,只是……” “只是我恰好失忆了?” 他打了个哈哈,“说起来,韩式给你吃的假死药并不会让人失忆,想来是徐园那小子下手太重。” 我哼了一声,我还记得徐园,当初就是他和韩式一起从骊山将我带走的。 “我本以为小叔不会来,毕竟你是墨者,咸阳可不是墨者的好地方。” 儒墨两家虽是显学,但在如今的秦国都不算得重用,而且相比起儒家,墨家混的更惨。一个学说在某国的兴盛往往与主事的君王倾向有很大关系,墨家在秦国也曾兴起过,譬如秦惠文王时期,一度看重墨家,彼时秦墨也显赫一时,但昭襄王以后,秦国实力逐渐增强强大,东出争霸之心日益增涨,诸国对秦国也多有警惕,前有张仪后有范雎,秦王便更亲睐纵横家。秦墨便也被边缘化了,至于现在的嬴政……好像对墨家也不感冒,他所欣赏的韩非所著书籍里,还有“侠以武犯禁”这样的说辞,墨家游侠便是这个“侠”。 郑函收敛了笑意,显得有些落寞,“受兄长所托,来看看你,待他回来了我便回去……”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小叔有话直言。”我微微眯了眯眼。 “你可知,墨家三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