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称自己老爸朋友为叔叔的那种感觉。 来到魏国的一番举动终于有了后效,魏王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两个月后,魏王圉三十一年的正月刚过,魏王便以信陵君年事已高为由,罢免了其上将军职,换了自己亲近的将领担任。 年事已高……魏王身为长兄,比信陵君还要大上几岁,这理由找得毫不走心。 一年前信陵君从赵国回来时,两人还抱头痛哭,兄弟情深,如今却猜忌怀疑,处处堤防起来。 我掰下了一根屋檐上的冰棱,拿在手中把玩,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历史上设计陷害忠良的小人一般。 信陵君失势,府上冷清了很多,有些趋炎附势的门客离开了,剩下些忠心的,还留在这里。 “你还不走吗?”这般动听的声线,必然是缭无误。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走?” 他几步走过来与我并肩站在廊下,“你不会是要取了信陵君的性命吧?如若这样,我必会阻止你。” “我何必取他性命。”无冤无仇非得把人搞死,那真不至于。如今信陵君手上的军权已被收回,新任魏国上将军根本压不服五国联军。没有了信陵君的领导,五国联军名存实亡,不足为虑。 缭看了眼我手上的冰棱,“你的目标不是信陵君,是五国联军,如今换了统帅,五国皆各怀心思,无法再像从前一样合力了。我差点忘了,第一次见你时离函谷关不远,你来自秦国,对吗?” 我笑了笑,不回答,“外面雪停了,缭兄要打雪仗吗?” 他仿佛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露出几分了然,“好,只是我大你几岁,岂不是以大欺小?” “那可不一定!”我跑进庭院里,弯身揉了一团雪,就向他扔过去。 缭身手敏捷地避开了。 他身怀武艺,无论我做什么假动作忽悠,他都能避开我的雪球。我身上却被打中了好多个,好在他放轻了力道,疼是不疼,就是打得憋屈。 “啊……”我一脚磕到了石头上。 “你没事吧?”缭过来伸手扶我。 我反手将一把雪塞进了他脖子里,“哈哈哈哈,兵不厌诈,缭兄善于兵法,怎么疏忽了。” 他的表情很奇怪,目光闪了一下,侧过头去,默默得将雪甩掉。 “不高兴了?虽说胜之不武,但今日你打中我那么多回,我不过打中你一回而已,怎就不开心了?”我往后仰躺在厚厚的雪地上,“上一回打雪仗,对方好像也不高兴了。” “雪水冰凉伤身……嗯!”没等他说完,我将他一把拉倒在地上。 “不冷吧?雪没化的时候是不冷的,软绵绵的,像躺在云朵里。” 缭没再出言相劝,他躺在我身边,“上一回打雪仗,是跟谁呢?” “嗯……是在邯郸的时候,跟我的一位友人。他可没有跟我一起玩,砸了他一颗雪球就黑了脸……不过黑着脸也挺可爱的。”我想到幼年嬴政的那一张软乎乎的包子脸,还非得摆出沉着冷静的表情,就觉得萌得不行。还有点怀念,他现在长得都不可爱了。 “友人…”缭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下。 “他那个人啊,有时候很难搞,有时候又很温柔,但是总给人很安心的感觉,而且长得很好看。” “比我好看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