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大概五秒过后才哑着声开口:“她过得好吗?” 方施琅:“……得,都白说了。” 白岑过挺好的。 还是经常失眠但偶尔也能睡个好觉,毕业后在培训机构当老师,工资不高但住家里还有信托基金所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近考虑在机构附近买房,否则天天开车回家还是太麻烦了。 其实这几年,梁承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过白岑。 他大学学的是室内设计,毕业后开了家工作室。即使梁承以工作当理由刻意搬出竹苑想避开白岑,但偶尔还是会在一些避无可避的场合里跟她碰上。 每次远远看见她时,心底空落落的那处就又被人剜了一刀,鲜血淋漓,透过每一寸呼吸将他淹没。梁承一直认为如果哪天白岑真跑到他面前主动跟他说话,他绝对会在她那双眼睛里被凌迟处死。 当这天真的到来时,梁承却意外地从容,甚至有余力去猜测她回头的目的。 这算是回头吗? 梁承不太确定。 在他的认知里,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找前任帮自己装修房子。可这是白岑,他从来都不懂白岑。他曾自信满满觉得对她已经十分了解,实际上全都是主观臆断,梁承从来就没弄懂过白岑想要什么。 白岑没说过分手后还能当朋友,她只说了分手。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成了仇人,从不在彼此面前提起对方。白岑又一次躲进聚光灯后的黑暗里,她藏得太隐蔽,有时候梁承睡醒把脸埋在枕头上时,会恍惚觉得白岑是只存在于自己梦中的人。 “你跟她说了我工作室的地点吗?” 在白岑离开后,梁承给文嘉柏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很是疑惑:“谁?” “白岑。” “我没说过。”文嘉柏顿了顿,“她去你工作室了?” 梁承:“嗯,她还让我帮她装修新房。” 文嘉柏语气难得严肃:“好马不吃回头草。” 就算他们彼此还有爱,被那样抛弃过后梁承还能一如既往地爱着白岑吗?或许他还爱,但这份爱早已染上痛苦的底色。感情不是沾了油点的外套,洗掉后晒晒就能干干净净没有味道。文嘉柏始终觉得破镜无法重圆,即使用最强力的胶水将碎片拼好也还是会留有痕迹。 “她不属马。” 梁承默了默,一句话就让文嘉柏将还未说出口的道理给全都咽了回去,改口道: “行,当我没说。” “梁承,你早晚被她玩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