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会考上理想的大学,跑得远远的,靠着奖学金助学金和打工赚来的钱生存,不再开口麻烦血缘关系上的父亲。找到一份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工作,租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闲下来就窝在飘窗上看书晒太阳。或许偶尔会回去看看奶奶,或许永远不会回去。 她不会忘掉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也不会去原谅,更不会去主动报复。 她会保持沉默,某些时候可能会稍稍反抗一下,但也只是一小下。继续当秋天的一棵树,感受不到雨水、日出或霜冻,兀自等待着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到来的春日。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元序满脑子都是要跟冉璟做爱,现在的冉璟满脑子都是要好好学习准备高考。 冉璟没那么聪明,她的数学成绩烂得一塌糊涂。 她能听懂英语听里的每一句话,能背熟每一个重大历史事件的意义,能写出满分的议论作文,却不能解出一道在元序看来有手就行的函数题。 元序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提出给冉璟讲题,看到她的数学试卷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会嗤笑一声笑她说自己在答题卡上踩一脚扫出来的分都比她现在的分数要高。 冉璟不在意他的话,反正她什么难听话都听过,这种程度的不算什么。 元序的脑子很活泛,解题的思路步骤也很跳跃,不适合当老师。 加上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讲着讲着就贴过去吻冉璟,隔着衣服在她背上摩挲,顺着脊骨一路向下划到那处凹陷,在腰窝上按压揉弄。 舌尖交缠在一起,毫不客气地张扬横扫,吞并掉所有拒绝的话语。 做完后冉璟又翻出数学试卷对着答案订正,曲起左手拇指压在唇上,转着笔硬着头皮思考。 元序半靠在沙发上,捞起她一缕头发放到鼻尖嗅了嗅,又在指尖绕了一圈。 “头发长了。”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私语。 冉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含含糊糊地发出一个鼻音算作回应。 元序不满她的敷衍,使了点力扯了扯她的发,又说了遍。 这回冉璟听清了,抬手摸了下发尾发现已经及腰,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剪头发了。 自从上初中过后,冉璟的头发就都是自己剪的了。 长度随心而定,要么在齐耳要么及肩,之前嫌麻烦全部剃光过,被奶奶骂了顿才收敛了些。 元序见过她剪头发。 在他家浴室,对着镜子直接用剪刀剪了下去,及腰的长发一下就成了齐耳短发。 冉璟从来不在意外在的东西,连护发素身体乳这类东西也全然没用过。 元序倒很在意这些,洗完澡后会帮她抹身体乳,虽然经常抹着抹着就变了味道。 元序还很喜欢跟冉璟接吻。 在学校里冉璟经常能收到元序的消息,他们在篮球队更衣室里接吻,在堆放体育器材的仓库里接吻,甚至趁着课间跑操时躲在教室窗帘后接吻。 在家里就更方便了,一进门就是一个深吻。吻到腰身瘫软,抱起来压在墙上纵情地从她的唇吻到脆弱的脖颈,从善如流地隔着衣服爱抚着,让情欲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蔓延。 元序最喜欢的一个吻,是高考当天冉璟主动踮起脚送上来的。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在唇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然后,冉璟就消失了。 毕业典礼也没参加,毕业证和档案都是直接寄到家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