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争斗了数年,死伤无数,战乱后的海都被血染红了一片,又岂是一句话就能一笔勾销的? ** 另一边,梁嘉整理衣服时才发现,独啄换下来的衣服不见了,她想了想,又仔细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这才问老五,“独啄换下来的衣服呢?” “我早上拿去洗了。”老五说。 梁嘉点点头,不说话了。 酷暑天,吃了饭又没地方逛,外面热得厉害,房间里也没有空调,大家没地方去,只能窝在自己房间里玩。 孤鹰送了不少漫画过来,此时,梁嘉躺在床上拿了一本百鬼夜行在看。 因为天热,她只穿着件无袖长裙,露出两条偏白的胳膊,她翘着腿,纱裙滑了下来,露出白皙的小腿和圆润的脚趾。 这几天,两人呆在一个房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除非有事要问,梁嘉才开口,不然她不会主动找他说话。 老五也知道自己之前做得有些过火了,所以这些天都顺着她,也没敢逾越做出让她讨厌的事,只是毕竟在一个房间里,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胶在她身上。 梁嘉装作没看见,只一心看着眼前的漫画,后来被那视线干扰到根本什么都看不进去,只好拿了相机到院子里,准备随便拍些东西。 快傍晚的时候,半雪收了衣服送过来,梁嘉道了谢,把衣服收拾到一边后,才扯起独啄的那件黑色短衫,问老五,“这……你洗的?” 老五看着那被扯坏的一角,想了想说,“我赔。” 梁嘉:“……” 她险些被气笑,想了想把衣服收进自己的行李箱里,放进去之后才自言自语似地说了句,“你这手劲得多大啊。” 看着像是手撕的,袖子直接少了一节。 老五没听清,只是站在那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而乘着夜色,一个人影悄悄地从屋檐上飞快奔走,片刻后,他掏出怀里的东西,是一节黑色短衫袖子。 把早就准备好的狼血倒上之后,又拿了纸袋包好,随后才趁夜送了出去。 孤狼正在城门口,和巡逻队几人聊天,看见扎布过来,才问,“你干嘛去了?” 面具男扎布低头道,“有只狼被咬伤了,我刚找了药医,又把它隔离开了。” 孤狼耸动鼻端,“难怪你身上一股血腥味。” 扎布低着头,脊背却崩得很紧。 孤狼却是看着城门口那些做生意的,冲扎布道,“有什么想买的吗?去逛逛吧。” 扎布应声走了过去。 身后传来巡逻队几人的声音: “好像没见过扎布买东西啊,他会买什么?” “或许会买花送给少主哈哈哈……” “去你的,少主也是你能编排的?” 孤狼却是把玩着手里的皮鞭,远远看着扎布走到一个摊子跟前,跟人说什么,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了过去。 对面的小贩给了他一份外边才有的糖,整整一盒。 随后扎布道了谢,抱着那盒糖果回来了。 巡逻队那些人都笑了: “他居然换了糖?” “扎布大人看着稳重,其实原来心里还是孩子?” “该不会是送给少主的吧?” “不,有可能是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吧?” “女孩子?裁缝家的小哑巴?” “不可能,她就算是小哑巴,那也还是我们部落的人,又怎么可能嫁给他一个下人。” 孤狼听到这里,皮鞭一甩,“下人怎么了?他如果看上了,本少主做主帮他办婚礼。” 巡逻队的几人这才面面相觑没了声音。 虽说扎布许多时候都表现得有些木讷,可却很合少主的心意,毕竟武功很厉害,比巡逻队的队长都要厉害,更是能从狼堆里活着出来的人。 扎布抱着糖果回来,似是没听到巡逻队那些人的玩笑话,只把怀里的糖盒打开,给巡逻队几人分发了些。 众人嘴里那句“难道是喜糖啊?”还没说出来,瞥见少主那根鞭子,又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扎布现在是孤狼少主面前的红人,巡逻队的几人还是识时务地没有再打趣,各自拿了糖道了谢,转身换岗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孤狼才问,“你刚刚拿什么去换的?” 扎布却久久没出声。 孤狼一点一点收回皮鞭,牙尖缓缓越出唇边,“怎么?不能说?” 扎布跪了下来,“是狼毛。” “你本来就没什么东西能换的,那狼毛又不能当饭吃,拿去换就换了,跪什么?下次没东西换跟我说,好歹也是我手下的人,别让人看了笑话!”孤狼颇觉无趣,从他盒子里拿了一块糖转身走了。 “是!”扎布起身跟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