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当然不同意! 可惜二比一,他反抗无效,只好生气的跑到十几米外的荒地上观察战况,以便能及时支援。 吃了药,喉咙的疼痛虽然减轻了一些,可药物的副作用也让惠越来越困,眼皮跟有千斤重似的。 虎杖悠仁毫不含糊,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咒灵,就在两人被辅助监督接回校的路上,伏黑惠被车内热烘烘的空调吹睡着了。 等他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宿舍了,而且还能隐约听到悠仁压抑着怒气,在宿舍外的走廊上打电话的声音。 语气全是质问和不满。 你昨天到底把他叫出去干什么?害的他现在重感冒,喉咙肿的都吃不了东西。 电话那头的伏黑甚尔:? 我没叫他。 他现在正忙着赚钱,人都不在东京。 虎杖悠仁也是一脸问号,那昨天叫惠出去的人是谁? 伏黑惠在床上躺着,几乎要失去表情掌控能力: 原来他昨天撒的谎这么快就会被拆穿,关键还是被被欺骗和背锅侠两个当事人拆穿的。 绿眸少年都能想象到,甚尔八成会冷笑一声,告诉悠仁说: 也许你应该去问问那个六眼。 怎么办? 难道五条老师追求他的事情就要这样滑稽的暴露了吗? 伏黑惠尴尬的脚趾头在被子里动来动去,接着,他就发现走廊上没声音了。 也不知道悠仁准备去找五条老师,还是来找自己质问。 黑发少年揪着被子把头都埋了进去,背对着门侧躺。他的本意是想假装睡着,以便躲避悠仁闯进来后投射的目光,可装着装着,药力发作,他又真的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手机收到消息振动的声音都没把他吵醒。 等到下午五点,伏黑惠终于睡醒了。 他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攥住,温温热热的,还有非常细微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少年撩起眉眼,发现坐在他床边的是五条老师。 明明是个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此刻却只能憋屈的盘腿坐在矮桌边处理文件,空闲的手还要安抚的握着自己的,好像要把力量都传过来似的。 五条悟很快注意到伏黑惠呼吸的变化,一抬眼,便对上了后者认真的绿眸。 男人伸手拧了拧他红红的鼻尖,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真是老师的小瓷娃娃。 五条悟其实有点后悔。 毕竟要不是他,惠也不会生病。 我以为吃了药就会好。 少年说话时的吐息打在五条悟手背上,比正常的温度要烫一点。 下次生病不许再瞒着我了,你就是想让我愧疚死吧。五条悟重新撕了张退烧贴,贴在他脑门上,转身去泡退烧药。 嘴里嘀嘀咕咕还说些什么―― 你睡着后悠仁跑来找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带你出去,还说我教你撒谎。哈,我都不知道,原来昨天跟你一起出去的人是叫伏黑甚尔? 伏黑惠人傻了。 为什么他好像一下得罪了三个人?明明生病的人是他啊 惠沉默着不说话,五条悟更酸了,把杯子递到黑发少年面前,意有所指的说。 算了,反正便宜老师怎么也比不上从小把你捡回去的人。 惠不知道老师是从哪里弄来的特效药,味道闻着就特别苦,他皱着眉想往被子里缩,男人手急眼快摁住他,别躲,喝了就退烧了。 天知道他从虎杖悠仁那里得知惠被自己害得生病,抛下工作赶到他房间,又看到少年病情加重,烧的脸颊红红的模样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总之,这个药肯定是要喝的,撒娇也躲不过去。 伏黑惠见五条老师态度坚硬,只能丧着一张脸,就着他的手去喝杯子里的药。 苦 惠被苦的直吐舌尖。 要不是身体重要,五条悟也根本不舍得让他苦。男人低下头舔走他舌头上的苦味,又往他嘴里抵了颗橘子味的糖果。 黑发少年皱着脸,等甜味完全压倒苦味时,忽然说了句。 不是。 五条悟把杯子放回桌上,回头看他,嗯? 伏黑惠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比不上,老师也很重要。 会隐瞒是惠自己的问题,是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意。 少年心想。 但如果连亲吻都可以毫无芥蒂的接受的话,就算不是喜欢,也应该相差无几了吧? 老师能再亲亲我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