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闹成一团的众人听到锣响之后都停住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又是七声锣响,那人又呼喝道:“军民人等齐回避!” “哎呀!是县太爷出巡,快快快!大伙快到路边回避!”看到前路那写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又瞧见拿着铁链、水火棍和乌梢鞭的衙役们,迎亲队伍里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忙出声提醒。 于是整个迎亲队伍都闪避到了路边,就连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梁诚,也被招呼着牵到了路边,接着又将他劝下了马背,也站在路边回避。 梁诚倒也不在意这些肃静回避的事情,甚至连被人闹婚也不在乎。他现在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挂在脖颈上的一串项链所吸引,尤其是项链上缀着的那颗粉红色的大珠子,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县太爷的仪仗开了过来,路边的众人都屏息低头回避。 这时却听到一个高亢的女声大叫道:“民妇冤枉!恳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怀抱着婴儿,就拦在了县太爷的仪仗之前,众人看去,正是叶秋灵。 “大胆刁民!你怎敢冲撞太爷仪仗,来人呐!给我拿下!”骑马走在县太爷轿旁的师爷大喝了一声。 “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闻令,立即抖着铁链,挥舞着乌梢鞭就朝着女子扑了过去。 “且慢!”轿中传来一个中正平和,不骄不躁的声音:“尔等不必锁拿这个妇人,待本官问话之后再说。” “是!”师爷连忙挥手示意衙役们都退下,然后下马来到了官轿前,亲手掀起了轿帘。 梁诚感到好奇,忙远远看去,只觉得那县太爷的面貌清癯,五官端正,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郎目,似乎也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那县太爷也不下轿,就端坐在轿上,神态威严地打量了一番那怀抱婴儿,跪在前面喊冤的白衣女子,然后朗声问道:“那妇人,你有何冤情,要来冲犯本官仪仗?” 叶秋灵抬头道:“启禀青天大老爷,小妇人叶秋灵,原本住在敖家隔壁,两家一向有些来往,一来二去,小妇人便和敖家公子敖诚好上了……” 说到这里,叶秋灵的声音低了下去:“原本这也是一桩丑事,也怪小妇人自身不能把持,只不过敖家公子敖诚与小妇人生下孩子之后,他转身就娶了闻家女子,这实在是负心薄幸!” 那县太爷皱眉道:“你这妇人,既是私通,还想怎样!谁让你不知洁身自好!” 叶秋灵满面羞惭,但还是说道:“小妇人也知道自己理亏,但是敖公子不要小妇人也罢了,今后我也绝不纠缠,可这孩子是他的骨血,总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吧。” “哦,有这等事!你是说与你私通的那个什么敖公子连自己的骨肉都弃之不顾?真是有悖人伦!可恼也!此人现在何处?” 叶秋灵期期艾艾地朝着梁诚瞧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颇为犹豫,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那县太爷目光如炬,哪里还看不出来,见状喝道:“原来这负心人正在迎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快给本官将他押过来!” “青天大老爷,使不得啊!” “这是那刁妇诬告!” “那妇人的一面之辞做不得数啊,不能据此锁拿新郎官啊,请老父母明察!” 看到那些衙役又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一众迎亲队伍都慌了,连忙出声恳求,可那些衙役哪里肯停,众人越发哀哀求告起来,但又不敢上前拦阻。 梁诚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很奇怪地产生了一种距离感,觉得眼前这一幕仿佛是演戏一般,脑海中很多记忆忽然开始呈现出来。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自己手中拿着的东西,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缀在项链上的那颗珠子一直持在手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