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虎庚不知道这种情况下,需要多少忍耐力才能忍住。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因为,他没忍住。 即使他已经把发簪扎到了大腿上,在意识到盛文澜的态度是默许甚至邀请之后,所有的克制,瞬时荡然无存。 外面鞭炮阵阵,辞旧迎新,他们红被翻浪,一夜无眠。 药效过去了,安虎庚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意。 他坐起身来,看着眼睛阖上,睫羽微动的盛文澜,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他的眼神是亮晶晶的。 盛文澜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下,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然而此刻,身上又绽开了大朵大朵红艳的花。 ——那是安虎庚一夜耕耘种下的果。 她显然是累到了极点,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她还是努力支撑着没睡。 她想和他说什么吗? 难道昨日,是他禽兽上头,曲解了她的意思? 其实,她不愿意? 想到这里,安虎庚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记耳光,强迫自己清醒。 他清醒不清醒不知道,但是盛文澜听到这般清脆的响声,瞌睡被打退了不少。 她睁开眼睛,看看安虎庚脸上的指印,再看看床上的血迹,忽然笑了。 她说:“不是,昨夜不怪你。” 是她借坡下驴的。 床上那些血迹,不知道有没有她留下的。 但是毫无疑问,大部分都是安虎庚腿上被簪子扎出来的伤口留下的。 这个男人,怎么能那么完美? 盛文澜心里,把男人分成了两种。 安虎庚,以及其他。 安虎庚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低声道:“我的属下,也是我的责任。他们做的,但是是我的错……” 其实那些人,并没有恶意。 他们就是些粗人,喜欢开过界的玩笑。 安虎庚咬咬牙道:“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盛文澜道:“不用。” “不……” “你要去惩罚在酒里做手脚的人?”盛文澜感觉有点冷,伸手要拉被子,才觉得浑身都酸疼。 安虎庚帮她结结实实地盖好被子,道:“对……” 即使没有恶意,即使是好心,他们终究太过了。 “算了。”盛文澜道,“我没生气。” 安虎庚震惊地看着她。 “我愿意的。” 安虎庚眼中的震惊变成了狂喜。 难道因为昨晚的事情,盛文澜就对他,改变了态度? “文澜,那我们的婚事……” “你想多了。”盛文澜一盆冷岁浇到了安虎庚头上,“我们昨日的行为,说得好听点叫情难自已;说得难听些,就是狗男女罢了。” 安虎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张嘴,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的。 “我说不怪他们,不是因为我好心;而是我们之前的那些种种过界的行为,让他们误会了……” 现在谁会相信,他们两个是清白的? 安虎庚的属下,只以为是给他们“夫妻”增添情趣罢了。 要说多错,盛文澜也没法违心计较。 更重要的是,她得偿所愿了。 虽然感觉,一半不好一半好。 疼,且快乐着,算是扯平了。 她的人生之中,又多了一项体验,如此而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