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梦见自己夫君和那怜儿,光天化日之下坐着无耻之事。 盛文澜定定地看向她,目光之中充满了怜悯。 怜悯…… 韩氏瞬时醒了。 那哪里是一场噩梦?那分明就是现实。 她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命为什么那么苦?她知道自己不聪明,自己懦弱,可是她很努力地在讨好夫君了,为什么最后换来这样的羞辱? 是不是三房所有人,现在都知道了,自己这个主母的脸,被按在地上摩擦? 盛文澜:不是现在才知道的,她自己从小就知道。 韩氏也哭自己,即使刚嫁进来,情意正浓的时候,夫君也没有对自己那般笑过。 现在他对那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妓子,却那般温柔。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盛文澜也不劝,等她歇斯底里地哭过一场,声音渐小之后才递上帕子,冷静地问道:“娘,您哭够了吗?” 韩氏坐起来,靠在床头,眼神涣散无光。 “我哭,也没用。”她说。 “您知道就好。”盛文澜道,“娘,不要再去自取其辱了。您没有生儿子,但是跟着我,不会让您再受这种委屈的。” “跟着你?”韩氏摇摇头,“娘不能拖累你,娘只求你能得遇良人,不要像娘这么苦。” 得遇良人? 再把自己的所有寄托在男人身上,然后被辜负,只能这样毫无用处地痛哭? 不!绝不! 正因为从小到大,见了韩氏太多的眼泪,盛文澜现在才心硬如铁。 “还有,”韩氏道,“我看着那怜儿,妖妖娆娆,不像是好人。你想办法把她撵走!” 盛文澜冷笑:“娘的意思,是要我帮您争宠?” “不,不是争宠。”韩氏道,“我怕他对你爹身体不好。” 盛文澜没有说话。 经过这件事情打击之后,韩氏不再去正院。 而盛三爷,仿佛无事发生,禁足的日子,继续和怜儿玩得昏天暗地,谁也不管。 “听说你要见我?” 某日深夜,盛文澜在自己房间,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面前的怜儿,喝了一口茶后缓缓开口道。 “多谢姑娘能见奴。”怜儿风情万种地道。 即使在同姓面前,她也不吝于显示自己的魅力。 盛文澜道:“说吧。” 怜儿笑道:“姑娘,之前您给了奴一千两银子,让奴做事,奴答应了……但是……三爷实在不好伺候,您看奴身上……” 盛文澜道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开个价。” 银子不够,最容易解决。 她给怜儿付了一千两身价银子,又给了她一千两,没想到,还是贪心不足。 不过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鱼儿却心疼盛文澜攒钱不容易,激动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之前姑娘痛快给了你银子,本来说好事后之后再给一半的,但是姑娘宅心仁厚都给了你,你现在竟然……” 盛文澜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看向怜儿:“想要多少?” 怜儿咬咬牙:“一千两!” “鱼儿,去给她取银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