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原的风情是众所周知,同样的黑色皮椅,别人坐着老实端正,她像是没有骨头似得依着,地上放着刚脱下的红色高跟鞋,黑丝包裹的小脚软糯地踩着椅边缘,像是踩着人心上。 但是没有人敢碰她,玫瑰带刺,美人带毒。 轻轻打了个哈欠,姜原百无聊赖地撑着头,露出优越的下颚线,流畅优美。 说话都摇摇晃晃,“小澈,我想睡了。” 对面坐着的是她的徒弟俞知澈,输得只剩一件薄衫,被春潮打湿,隐约窥见令人心动的年轻身体,白皙中带着粉色。 别看她叫的熟,其实师徒关系并不太好,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一年也见不得几回,不知不觉长得越来越动人,脸皮薄又冷,睫毛细长,阳光下像把小棕扇子。 可惜看不懂眼神。小姑娘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淡声说道:“我跟。” 姜原点起根烟,白雾氤氲,隐约窥见鲜红的唇色,亦如她人美艳张扬。 她可不想把小姑娘输得连衣服都不剩,虽然是顺手赢走的,好歹也是自己养大的徒弟。 轻轻打个哈欠,“干嘛呀,就这么想赢我?” 当赌渊的城主虽然富贵奢华,拥有最高权利,但麻烦事也多,就比如现在这个每年都要例行举办一次赌渊大赛,赌渊可不和外面一样,她可输不起,输了就会戴上银牌,直接成为对方的奴隶。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俞知澈身上就有一块,但为了让她参赛,临时取下了。 按照往常,早应该结束,她懒,怕麻烦,怕浪费时间,倒不是害怕正面输给别人,就是觉得累,所以一般到最后,和徒弟之间基本就是表演赛。 今年这个俞知澈怎么回事,非得让她不留余地对待,赢得一件不都剩都没的那种嘛? 姜原又吞了口烟,让白雾消融在肺里,然后从红唇中溢出。 “同花顺,衣服不用,下次别来就行。” 俞知澈抬眸凝视了许久,“我也是同花顺。” 牌是一样的。就看牌型。她是红桃,俞知澈是黑桃。 等等...竟然输了。 姜原摸上脖子,陌生的金属冰冷刺骨,她拿出来一看,刻有所有物字眼的盖章引入眼帘。 她真是坐在城主之位太久了,久到骨子都软了,所以家产带着人都输给了徒弟。 赌徒嘛,自我安慰能力一流,很快就调节好了,毕竟没有谁会一直赢,也没有谁会一直输。 但是人群比她想象的反应还要激烈,个个盯着她,露出如狼般绿油油的双眼,甚至有人开始叫价了。 “滚。”新城主一句话,停止了喧闹。 姜原想着好歹养她这么大。 “城主之位给你,把奴隶身份给我取消了。” 俞知澈的视线放在她的脸上,“你想得美。” 小兔崽子,看把她厉害的。 姜原笑了,从烟盒里顶出根细嘴烟,叼在唇间,眉梢微挑。 借个火的意味再明显不过,可惜这位姑娘依旧眼神不太好。 沉默许会,人群涌动,纷纷划开打火机。无数的小火苗升起,像是一盏盏星灯,而姜原就是被捧的月亮,暖色系的烟火给她蒙了层薄雾,有些近又有些远。 眼眸中盛载的华光随着笑意倾斜而下,她微微抬颌,抿着烟尾,挑衅意味十足。 耳畔是嘈杂的议论。 “刚刚姜小姐是借的我的火。” “放屁,明明是我的。” “你们都看错了,是我的。” 俞知澈站起,在喧闹中她安静的有些过分,如果不是在赌场,姜原会觉得她只是名刚毕业的学生。 靠北,小兔崽子眼神有些危险。 烟被人夺走,摔在地上,还没等人反应,一股力量抵住腰,带着股寒意的薄唇覆上。 她能听见起哄声响彻云霄,还没反应过来,俞知澈将她抱在怀,提起她的高跟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