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方便。 兜兜说罢,笨拙地跌出小纸箱,重新调整姿势,拿爪子在纸箱封口上抓出几道白色的痕迹,继续向他的人类展示小纸箱的魅力。 就像这样磨一磨爪子,很好玩的,你要不要也来试试看呀,我可以教你。兜兜大方地邀请人类加入小猫咪的派对游戏。 海楼礼貌地拒绝了。 兜兜略显失落,不过被拒绝后的低落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会儿,因为海楼很快就取出另一件令猫为之疯狂的美妙玩具。 嘎啦鸟的羽毛制作而成的逗猫棒 喵嗷一声,兜兜瞬间抛下已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小纸箱,扑向海楼手中漂亮的逗猫棒。 海楼伸手,想将逗猫棒递给兜兜,没想到却被小猫咪扭着腰肢避让开了。 不是的不是的,兜兜焦急地解释道,这个玩具就是要你和我一起玩的呀,我自己玩的话趣味会大打折扣呢。 海楼看了一眼手中意味不明的逗猫棒,为难地看着兜兜。 兜兜转了一个圈圈,将屁股凑向海楼,大幅度地甩动起尾巴,口中嚷道:你看到了吗,你需要像我动尾巴那样动逗猫棒,然后我才可以扑过去啦。可好玩可好玩啦! 海楼认真想象了一番兜兜描述的那副场景,在玩逗猫棒和玩人类两个选项上默默打上问号。身为人类的海楼自然无法体会小猫咪的快乐,但他还是尽职地按照兜兜的要求挥舞逗猫棒,并且不断调整甩动频率、幅度和动作轨迹,以满足已经玩疯了的小猫咪狂涨的需求。 兜兜在逗猫棒的刺激下,兴奋得浑身颤栗,发挥出顶级猎手的本能,匍匐、潜行、一跃而起,快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捕捉到一道橘色的身影。 橘猫满屋子翻飞,像朵狂风中的小蒲公英,褪下无数金色的小绒毛。毛毛浮在空气中飘飘悠悠,模拟着阳光的轨迹。 海楼伸手捏住其中的一小撮,若有所思。他这一走神,手上的力道没控制好,逗猫棒的尾端被兜兜用力咬扯,直接脱出手心,甩向角落。不等海楼回神,兜兜已经咚咚咚地小跑过去,叼起逗猫棒的细绳艰难地将玩具拖了回来。 海楼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汉纳的犬狼族兽形。 这样的兜兜竟然和汉纳玩不到一处,真是奇怪又可惜啊。 兜兜将逗猫棒郑重其事地交回海楼的手中,叮嘱道:这一次你要注意哦,别再弄丢了,玩游戏就是要专心致志呀。 海楼答应下来,可是没过一会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意外,逗猫棒再次脱手飞出。兜兜花了点功夫,才将它从棘爪的罅隙中刨出,重新叼回人类的手中。 这一回,兜兜睁着一双又圆又亮的异曈眼珠,幽怨地望向海楼,无声地控诉着。 对不起,海楼说道,是我太愚钝,玩不好你的游戏。 尽管人类道歉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诚恳,但兜兜还是立即安慰道:不会不会,你玩的也很好呀。玩游戏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你不需要和别人比试的,你不要难过哦。逗猫棒摔丢了,我就再捡回来。 他将一对雪白的前爪踩在海楼的皮靴上,由下往上,全然信任地看着他。 海楼心下一动,不禁蹲伏下来,伸手揉了揉兜兜的脖子。 指尖埋进厚实绵密的绒毛,能感受到毛发之下温暖柔软的肌理。 真是令人血脉偾张的旺盛生命力,充满着蓬勃的朝气,宛若给人们源源不断带来希望的奇迹星。 一缕浮毛落在兜兜的粉色鼻尖上。小橘猫皱起眉头,视线聚焦鼻头,变成一副憨态可掬的斗鸡眼。他甩头,响亮地打出一个鼻涕,像是忽然害羞起来,撒娇似的钻进海楼的怀里,出露出一小截尾巴尖儿,喉咙间冒出一连串咕噜噜的泡泡声。 海楼忘却形象,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将兜兜搂在臂弯之中,揉搓的手从脑袋上往下移动,来到云朵一样柔软的毛肚皮。 兜兜的咕噜声愈来愈大,夹杂着丝丝喷气的呼呼声。 像是一场落在精神世界的细雨,沁人心脾,和暖如春这个世界未曾存在过的春日。 兜兜躺在人类的怀里,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 他想起毛春的春天来了。 毛春的春天是属于百花的春天,这座城市里,没有哪一处不被花草覆盖。 一场难得的春雨过后,万物复苏,春意叽叽喳喳地爬上枝头。 每逢这个时节,住在东西两城的退休老人们便会倾巢出动,扛着长枪短炮,奔走于城中各处景点,留下或专业或业余的摄影作品。这些作品中出镜的除了花草,便是猫。 透过每一只猫眼,都倒映出一个多彩的繁花世界。 紫红色带白边的小圆盘是石竹,繁茂又明艳,总是能霸道地一把夺取眼球。这些石竹花吵吵嚷嚷,能从春天一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