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驸马好不好?” 季贤从门外过来,正好听到这话,一颗心如坠冰窟,他和公主是拜过堂的夫妻了,太后怎能轻易否决这桩亲事呢? 他站在门外不知该进该退,他想听听公主怎么说,结果他还没听到公主的声音,下人已经报了,驸马来了。 太后望向门外,看到了手足无措的他,脸上神色有一瞬不自然,但很快又收敛了,没有和他招呼,只是看着床上的女儿满眼心疼。 嘟嘟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出了一只手,季贤便上前握住了,她语气虚弱,却还是挣扎着说了一句:“我已经嫁给你了,我们是夫妻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每次到了婚礼进行时,就会做很奇怪的梦,分不清梦里梦外,让她白日里也心神恍惚的,可她明确知道,她是要嫁给季贤的。昨日在喜堂上她就很难受了,却还是坚持着拜完了堂,她怕这次再出意外,下回不知何时才能再续,她也不想再折磨家里人了,有什么事情拜完堂再说。 季贤捧着她的手贴在脸边,温柔道:“我知道,你只是生病了,一定是昨日婚礼太繁长了,你累着了,咱们多休息几天,会好的。” 太后叹气道:“太医看不出什么问题,嘟嘟这样子也不像是身上病了,让钦天监来看看吧,再让白马寺的无尘大师来看看,看是不是着魔了。” 她是不太迷信的人,但她自己就已经是个迷信了,嘟嘟最近总是跟失了魂一样,难道也是有什么因果尘缘不成? 公主的婚礼上出了岔子,勉强拜完了堂公主就跑了,这婚礼也不知道是成没成,昨日还是全城欢庆呢,今日便是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了,许多人说巴不得这次不算,公主再嫁一次,他们再捡一次钱。 大理寺卿下朝去了衙门里,昨日他也去参加公主的婚礼了,午饭倒吃的挺香,晚饭就没吃几口,今日早朝皇上脸色也不好,没什么事就早早退朝了,他也来衙门里闲坐着,没有案子的日子就是这么悠闲。 却有人见不得他这么闲,给他找事来了。 “大人,十三号监牢里关着的犯人说想见太后,求您通报一声。” 大理寺卿一时没想起来,“什么犯人想见太后就能见?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太后是闲杂人等能见的?” 狱头无奈道:“小的本来也当他在说胡话,可他昨夜信誓旦旦说公主的婚礼成不了,他要见太后,那会儿外头还没有风声呢,小的没理他,谁知道今日果然听到了外头的消息,这……” 大理寺卿忙问:“十三号牢里关的是谁?” “是个姓沈的年轻人,就是您特地关照过,可以给些苦头吃,但不能打杀的那个。” 大理寺卿一拍额头,那不是公主的前任定亲对象嘛!这可真是麻烦了,那一家子到底啥意思啊,太后把人塞到他这儿来,说要挫挫锐气,他还以为皇家打算重新聘用这个女婿呢,结果公主嫁了旁人,婚礼又出了变故,沈续霖这话里有话的,他管是不管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