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句还好,直到最后那句话出口,二房三房两兄弟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地对看了一眼。 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两人在门口的密探被听到了似的? 吴安定倒还好,吴安津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我们自家人,难道还不能照料一下么?搞得我们有企图似的?” 陈漠呵呵一笑,懒得跟他们计较。 吴凯直起身:“二叔三叔,你们都回去吧,这边有我跟我妹妹照顾就足够了。” 吴安平闭着眼睛不说话,但谁都知道他是醒的,显然也想让他们走。 好吧,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逗留了,一个个都离开了病房。 吴新月坐在床头,关切问道:“爸,你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吴安平艰难笑了声,转头看向陈小兴,“小陈,你也过来坐吧,别干站着。” 陈小兴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陈漠,见他只是笑着点头,便壮着胆子走了过去,“伯父。” “哎。你跟新月,感情还好吧?她没欺负你吧?” “爸...”吴新月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哪有当着女儿面偏帮的? 陈小兴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跟新月挺好的,谢谢关心,您现在还是少说两句吧,养好身体最重要。” 吴凯前面两次差点开罪陈漠,对他是又惧又怕,而陈漠的这次出手,让他心里多了一丝尊敬:“谢谢你,陈先生。” “不客气。”陈漠笑摆手,“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吴家主,等你出院了知会一声,我去你家帮你调理。” “好,那多谢了。”吴安平心里大定,这段时间一直缠绕自己的心病总算驱除。 他很清楚自己跟家族的定位,这艘船本质上并不大,也不够坚实,只要自己一倒,随时就可能因为内部问题,而淹没在市场的大海里。 现在吴家在竣州的一家独大,是以折掉铁三家中两家为代价才达到的,如果也跟着倒下,那前面的一切努力就白废了。 吴安平是三天后才出院的,两兄妹谁也没离开,想等等看陈漠帮忙调理的结果,只有确定没事了,吴新月才能安心回去上学,而吴凯则已经接受了父亲的调度,打算在集团里挑个部门从头学起。 吴安平还是不放心,得了胃癌没听说有几个能活长的,哪怕有陈漠调理,他也担心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毕竟年纪大了,所以得让吴凯准备起来。 最起码,在他身故之前,得让吴凯锻炼出独当一面的本事才行,而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得跟陈漠保持良好的关系。 叮咚一声,院门响了。 麻管家小跑过去开门,看到陈漠便极为恭敬:“陈先生!” “我来给吴家主调理身体。” “请进!” 麻管家迎着陈漠进了屋子,吴凯吴新月姗姗来迟,想看陈漠怎么给父亲治疗。 陈漠倒不介意他们观摩,只是今天得刺不少针,也会有疼痛,怕吴安平一在脸上显露出来,他们会忍不住叫停,于是说道:“这是不能外传的秘术,你们就别看了,在外面等我好消息就行。” “不能看么?”吴新月有些失落。 吴凯倒是很放心,拍拍吴新月的肩膀:“算了,放心交给陈先生,我们在外面等着就行。” 陈漠赞赏地看了吴凯一眼,吴安平一病,这小子倒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 麻管家专门让佣人收拾了个治疗的房间,吴安平刚动完刀不便多动,就躺在里面。看到陈漠到来,坚持着想起身。 陈漠摆手喝止:“别乱动,容易撕扯伤口。” “好...” 吴安平重新躺了下去。 麻管家被陈漠看了眼,知趣退出房间,末了还带上了房门。 “你这个病手术完就好调理了,只不过稍微会有些疼。” 陈漠坐在一边,放下包,从里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材,是让朱雀从药品拍卖会上拍来的。 其中百年上等野参两株,血气调理的滋补丸一瓶,野参针灸时需要用到半株,总共需要进行两次针灸,也就是一株,余下都是内服药。 吴安平也不是没见识,斜眼看到这些药,苦笑道:“破费了。” 先不说那两个小盒子里是什么药,单那两株人参就不是普通货色,市场上人参是很贵的,最次的货色都是按克起卖,年份高且稀有的人参价格更是不可估量。 当然了,以吴安平自己的身家,想买两株轻而易举,同时他也知道陈漠更不差这些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