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祖坟冒青烟,山下还有上百抬聘礼,李公子命人先抬了一箱上来,让我问问小玉,看你喜不喜欢。” 院子里,明晃晃的日头下,盖子掀开。 玉察并不感兴趣,手指,象征性地摩挲过那一片冰凉华丽的珠翠,指尖,蓦然停住。 她看到了,在交相辉映的珠翠中,掩藏了一只……一只双燕步摇! 正是当日游澜京花了两文钱送给她的,又被她扔进玉葫州的双燕步摇。 “关上。” 玉察转过身,瞳仁已经震得久久缓不过神来。 …… 山下,一间馄炖小摊,人来人往,旁边儿的墙壁上,张贴了一张游澜京的通缉画像,已经在风吹日晒下泛黄。 一个白衣青年,戴着斗笠,正坐在一条长凳上,吃馄炖。 他的腹部,裹缠了一道白纱,可是没人敢看他,他所配的那柄剑,杀意凛然,一看就是个亡命之徒,谁敢不要命地招惹他。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她在山下开店多年,什么样的江洋恶徒没见过,也是个见过世面的。 可是周围的食客,却纷纷低头,不断地用余光瞅着这个斗笠青年,他……怎么长得这么像通缉画像上的人啊,还有……他腰部,那明晃晃的伤口。 斗笠青年一筷子搁在桌上,仅露出一个下巴,下颔线锋利、流畅又笔直,仙鹤一般脱俗。 众人噤若寒蝉,别过头,不敢再看。 谁知,斗笠青年扬起了嘴角,竟然是一副灿烂的笑容。 “看什么看,是我心上人捅的。” 老板娘愣了一下,旋即,也笑起来。 “哟,客官,怎么你的心上人这么厉害。” 斗笠青年的嘴角,微微凝固,他若有所思,随后,静静地说。 “你们知道什么,有时候,越是喜欢一个人,越会伤害到这个人。” 他站起身,放下铜板,拿起了剑,将斗笠微微一抬,目光,看向了山上。 “我今晚,就要去见我的心上人。” “老板娘,给我留个位子,我会带她一起来吃小馄炖。” …… 玉察解了钗,松了头发,在铜镜前,怔怔地坐着。 忽然,窗外深林簌簌,几声鸟叫蹿出来,她便像受惊的小兽,顾不得地砖微凉,濡湿了罗袜,踩在地上,在窗子前,一双眼眸,细细地看。 自从得知游澜京没死,她更加提心吊胆了,做梦都是梦见游澜京向她索命,还有那句……让人无法理解的对不起。 窗前,清凉空旷的院落,静悄悄的,只有两三个姑子的人影,在游廊外走过。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转过头,那声“啊”的尖叫,尚未脱口,嘴唇忽然被人捂住。 他就在这里!掌心这样滚烫,就像那天,他浑身是血地亲她。 她知道游澜京活着,知道游澜京会来找她,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玉察惊慌失措的眼神,望向了游澜京的腰身,那块被她狠狠扎进压裙刀的地方。 “公主,你想让活下来的微臣,再死一次吗?”他低下头,询问她。 青年头顶斗笠,一身雪衣,捂着她的嘴,将她从窗前,抵在了梳妆台前。 游澜京的手掌稍微松了一下,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危险,于是,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肩膀,像是温柔地安慰。 “公主,微臣把手放开,你不要大喊大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