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行?游澜京的脸色,已经是阴云密布,那双凤眸,薄凉如水。 他用剑柄,支开了少女的身躯,烈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眸满是迷惑不解。 一时间,众人的笑意渐渐凝固,男人们隔岸看着,不禁奇怪,还能有拒绝烈光的客人? 游澜京嘴角微微上扬,眼底连一分笑意也没有,在朝堂沙场纵横捭阖,磨练出来的一身杀气,原本是蕴蓄的,此刻一点点显山露水,不可侵犯的清冷威严,只站着这里,并无动作,却将这些软玉温香的小姑娘吓到了。 他缓缓开口:“我夫人,不喜欢我跟别的姑娘说话。” 接着,游澜京转过头,望向了马车里,正在看热闹的玉察。 玉察看到他被一帮豪放娇艳的小姑娘围着,那脸色呀,越来越黑,她不禁笑出了声,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不妨游澜京转身,朝她走了过来。 她赶紧放下了车帘。 “夫人,笑话看够了,你该下来了。”他在马车外头静静说。 谁是他夫人?玉察气呼呼地掀开帘子,正对上他沉静温柔的眼眸,她说:“不许这样叫我。” “那叫你什么?”他反问。 玉察也不知道,索性不理他,游澜京一路跟着她,低低在她耳边说:“那叫你……小妹?” “可是,我们明明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怎么能以兄妹相称呢?” 他这句话一出来,直烧得玉察耳根子滴血,她气得仰起头,发现他似笑非笑,倒是得逞了。 花船上,众人遥遥一望,见到从马车上,下来这样一个戴着软白帷帽的美人,玉山逶迤,仙鹤之姿,一时,成了这条河上最新鲜的风景。 青衣少女怔在了原地,呆呆的,连同伴调笑她也不理了。 游澜京花钱包下了这座花舟,将里头的客人全赶出来,只留了几个少女,随时伺候玉察。 他站在船头吹着风,玉察坐在里头,正翻阅书籍,忽然,鼻尖吸进一阵香气,她抬眸,名唤烈光的青衣少女,竟然贴在了她身旁。 烈光柔软的身子趴在甲板上,两只雪白的赤足,鱼尾一样拍打,她用胳膊撑起头,眼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玉察。 “你也要看书吗?”玉察问。 “我家里穷得很,十来个姊妹,加起来呀半个字都不认识,看书也看不懂。” 烈光娇憨地一笑,她伏在玉察膝前,不知不觉,书页,竟被烈光一张皎白无暇的面庞挡住。 她将头靠在了玉察的书页上。 “我就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玉察的眼中微微疑惑。 烈光一笑,一根手指点了点玉察唇上的胭脂,她轻声说:“若是姑娘这样的女客人,烈光不仅不要钱,把这个月赚的银子倒贴上,也可以。” “啊?”玉察的脸蛋瞬间通红,一下子滚烫起来。 在少女的笑声中,玉察放下了书,羞红了脸,跑出船厢外。 入夜,船只依然在湖面上摇摇晃晃,连带着两旁阁楼的灯笼,都瞧得眼花起来。 躺在船上,正好能瞧见献州上空,这一轮大月盘,星河迢迢,澄江像一条白练铺开,暗红酒旗招展,飘着彩带的小舟,在水天相接的地方,一片乌云中渐渐淡去。 炉子上咕噜噜煮着,新鲜打捞上来的鲈鱼,雪白的鱼肉翻滚,香气四溢。 玉察却没有一点儿胃口,她很少出门,不比游澜京自小在外游历,雪山、大漠、深山野林……他哪里都去过了,而玉察踏出的最远的地方,便是北狩猎场。 花舟随波颠荡了几下,她又在上头看书,阖上书页,便觉得头有些晕了,身子酸软,沉沉地靠在绣枕上。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