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叔”和“江姐姐”又差辈了,他们只知道,这饺子是“凌叔叔”一个经营饺子馆的朋友,特意从百里之外驱车送到大山深处。 那天晚上,女校长打开了学校最大、最漂亮的大教室,让同学们在这里表演节目,谓之:大山里的春晚。 江一苇看到了墙角立着的一架钢琴。 “咱们学校有钢琴?”江一苇意外又欣喜。 女校长却有些不好意思:“建校时社会上的好心人捐赠的。可惜我们没有一个老师会弹钢琴,学生就更不用说了。” “我会!我给同学们弹琴!” 谁说江一苇没有参加“春晚”,她成为这台“大山里的春晚”最重要的一员,给每个上台表演的同学伴奏。 没有华美的舞台、没有炫丽的灯光、没有昂贵的礼服,更没有如痴如醉的观众。可江一苇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同学们稚嫩甚至些走调的歌声,女校长在角落里欣慰的笑容,都成为她最难忘的新春记忆。 这里简陋,但这里温暖。 …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某家私人医院,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幕。 欧文静躺在最豪华的套间病房里,暖气开到最足,却依然觉得冰冷。 这世间,所有人都在幸福团聚,只有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谢高原已经将她拉黑,她如今只有跟谢高原的助理沟通的资格。可她今天发了好几个信息给谢高原助理,也没得到任何回复。 同学群里倒是热闹,各自发着年夜饭。有和亲朋好友在外聚餐的,豪华饭店欢声笑语;有和家人吃团圆饭的,家常手艺温馨可人;也有还在工作现场的,晒份盒饭那也是身份的象征。 最讨厌的是,同学群里还都在吹江一苇。 “一苇还没露面,是还没回宿舍吧?” “听说晚上和老师同学一起吃的饺子,凌总让空运过去的,你说这诚意。” “看那边条件着实艰苦。一苇不容易啊。” 没想到,下一秒江一苇就登场了。 “晚上好,可爱的江一苇已上线!” 同学们哄堂大笑:“哈哈,终于在山里找着信号了。” “又背着我说坏话!” “谁说你坏话了,我们都在夸你呢。” 卫大星最开心,因为江一苇光荣的现在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竟然生出一种兄长般的欣慰。 于是他起哄:“今年最得意的就是一苇,事业爱情双丰收,给大家来个红包呗?” 不在话下。 江一苇早已不是半年前那个连红包都不敢点开的、万事不懂的“新人”。 橙色小框框连闪三下。22个同学,每人200,江一苇连发三个红包。 “第一个感谢同学们对我的帮助。” “第二个是替我家老凌发的。” 卫大星着急问:“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是伊思特公司的心意,往后要请大家来拍戏,不许拒绝我啊!” 蔡阳阳跳得好高:“一定为咱们江总留出档期!” 三个红包,欧文静一个都没领。她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架高的脚,气得半死,只想找个人来出气。 “人都死了吗?这里有点过年的样子吗?”欧文静怒吼。 片刻过来一个漂亮但冷漠的女护士,职业化地说:“欧小姐看看电视吧,热闹。” 不等欧文静说话,她就打开了电视。好巧不巧,正是红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