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照片,□□的女子表情迷离,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这尺度,就是岛国动作片,也要打上好几处马赛克。 更让人震惊的是,女子的脸拍得清清楚楚,正是露娜。 江一苇在房间门口愣了整整半分钟。 突然,她心中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露娜房间门口。 急急的伸手拍门,门却应声而开。 “露娜?”她喊着。 可房间里无人应声,反而是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江一苇心中一紧,立刻冲进卫生间…… 果然望见露娜连衣服都没脱,已经躺在了浴缸里。 水龙头显然刚刚开,水哗哗地流着,却还没有集满浴缸的盆底。 露娜哭泣着,左手拿着刀片,正往右手手腕上割。 “住手!”江一苇大声喝止,冲上去就要夺她的刀片。 露娜顿时哭得歇斯底里,挣扎着喊:“让我去死!你让我去死!” “你疯了啊!这么年轻,你死个屁啊!”江一苇用力扣住他手腕。 谁知露娜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奋力地挣脱开江一苇。 “啊——”江一苇一声痛呼。 露娜手里的刀片割在了江一苇手上。 手背上顿时涌出殷红的鲜血,触目惊心。露娜被吓醒,一咕噜从浴缸里爬起来,怔怔地望着江一苇。 “还愣着干嘛?快送我去医院!”江一苇捏着手背,疼痛难忍。 “哦!”露娜终于反应过来,拉过旁边的毛巾给江一苇包扎,“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一苇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认识医院吗?” 露娜赶紧点头,点得像捣蒜似的:“认识认识,离酒店不远就有个医疗站,咱们赶紧去。” 说完拉着江一苇就往外跑。 她是竖店常客,熟悉环境,果然没几分钟就跑到了医疗站门口。 竖店日夜赶场的剧组不少,所以这个规模不小的医疗站,即便是深夜也不乏进进出出的人员。 露娜突然胆怯了。 她哀求地看着江一苇:“江老师,能不能不要说是我割伤的,要我赔多少钱都可以。我……” 她神情颓然,声音也骤然低沉:“我……我真的不能再爆丑闻了。” 江一苇又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和潮湿黏在身上的衣服,又觉得她也有几分可怜。 医生给江一苇清理了伤口,还好割的不深,血也很快就止住了。 “怎么回事?”医生问。 露娜紧张地望着她,用眼神下跪哀求了一万次。 江一苇心软了:“修眉刀不小心割的。” 可能是听惯了这些明星们奇奇怪怪的受伤理由,医生并没有深究。伤口缝合了两针,打了破伤风,又嘱咐江一苇不要让伤口碰到脏水。 回去路上,露娜三番五次紧张地转头看江一苇。她不敢说别的,只敢反复地问:“江老师手还疼吗?” 当然疼! 不仅手疼,而且心疼。 露娜手机摔了,身上也没有现金,医药费还是江一苇自己结的账。 用买火车票余下的钱结的账。 能不心疼? 回到酒店,露娜跟着江一苇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第一眼就看到书桌上摊开的剧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江一苇的各种感想和解读。 露娜惊呆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白天被这个过气的影后踩在脚底下碾压。 “江老师,对不起。” 这声道歉格外真诚,即使对自己伤害他的愧疚,也是对自己曾经目中无人的反省。 “坐呗。” 江老师却没什么架子。毕竟她在心理上也就是个21岁的年轻人。 虽然是25年前的年轻人,但年龄相仿,感情总是容易共通。 露娜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表情疲惫。 “谢谢你救了我。”她声音嘶哑,已有些哽咽。 江一苇甩甩头,将自己躺在浴缸里的阴影甩到脑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