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熙难得失神,原本觉得成竹在胸,掌控全局,可这一刻却好像角色互换,被她给主导了局势。 骨子里天生的战斗基因全冒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对谁产生征服欲了。 空气静滞。 两个人相互盯视着对方,如果说黎秋像被惹毛了发飙的猫,那么傅云熙就是蛰伏在丛林里擅长狩猎的狮子,只要对方一动就随时会扑上去。 不过擅长狩猎的人懂得隐藏情绪,会不动声色地挑衅。傅云熙先垂了眸状似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我只是预判了今后的事,你又何必如此反应巨大。” 黎秋一听顿时炸了:“你还说?” 傅云熙像个固执的垂死之人,哀哀而道:“我说得是事实。” “去他的事实!”黎秋气到飙脏话,“傅云熙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否则我……” 傅云熙眯了眼,轻声询:“否则你怎样?” 黎秋搜遍脑中所有最狠的词汇,觉得都起不到震慑作用。而她又不可能拿儿女来发誓,脑子一热,只能恨恨地又俯下头去咬他。这次是咬他的唇,想把这张可恶的嘴给堵住。 可是这次不像刚才那么容易抽身了,傅云熙只顿了一秒就反守为攻,反吻回来。黎秋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退开,但觉脑后被他的大掌按住,使她完全不能动弹。从未有过这样疼痛而炽烈,又心悸而纠葛的吻! 他的长臂与手掌是最牢固的枷锁,将她困在他身上被气息全部包拢。渐渐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她的身体开始绵软下来,哪怕心中想要抗拒,这个场合也不对,可就是没有力气推开他。 脑中钝钝地想:他不是奄奄一息吗?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关于这个男人的心情她总是矛盾的,想要抗拒又不由自主地沉沦。他独有的气息,他的一切就像鸩酒,明知有毒却无法忍住不去喝。 浑浑噩噩中感觉他的长臂在把她往上拖,挣脱开一些想要阻止:“你放开我。”可下一秒唇又被他堵住了,又一轮的天翻地覆让她淹没理智,气息渐渐混乱。 如果说黎秋被抽走了思维,那么傅云熙却脑袋无比清醒,眼神一片清明里添上了欲念。向来肆意,虽然场合不是最佳,但知道这会没人敢进来,门外的柴晋如果听见了动静会直接上锁。所以他不想再忍了,今生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要征服与得到一个女人,就是眼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 当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时,黎秋的理智回归,嘶哑着声喊:“不要……傅云熙,你给我停下!” 傅云熙动作一顿,眸光深沉难辨地盯着身下的女人,“你当真要我停?” “我……” “你想好了,如果停下了,可能我们之间很难再有下一次。我可能……” 黎秋主动抬身堵上了他的嘴。她不要再听这张嘴说出更多怀揣恶意的话,他们儿子女儿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有下一次? 迷乱地闭着眼,没有留意到那双幽沉的黑眸里闪过笑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