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印象在掌教他们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目前仍未改变。 逢岁晚:“嗯。”他有他的顾虑,但此刻还不能确定,暂且看看再说。 酒鬼打开了话匣子,“你说为何我们跟外界联系不上了,是被结界封锁起来了吗?到时间后结界应该会打开吧?以前的比斗虽说也会死人,但伤亡其实很小,而这一次……” 他眺望远方,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仙盟的人,该不会让我们杀到最后只剩下十人吧。” “就像养蛊!”他眉头皱起,“我们就好比关在一个笼子里的蛊虫,互相厮杀,留下最强的那一个。” 说完又甩头,“不对,不对,不该是仙盟的手段,难不成有邪魔插手?”他顿了一下,语气惊悚,“总不会是那位吧!” 阮玉问:“哪位?” “那一位,那一位啊……”他有点儿不想提名字,但看阮玉居然联想不到,最终还是压低声音说:“傅紫衣啊,被困的人无法联系外界,外界的人不知此地出了意外,这分明就是傅紫衣当年的手段!” 傅紫衣的名字经人提起,识海内的逢岁晚就有了变化。阮玉都能感觉到有魇气出现在她的识海当中,隐约可以听见有人在嘶吼,在尖叫。梦魇里的逢岁晚最经不起刺激,阮玉连忙分出一缕神识去安抚他,又对酒鬼说:“傅紫衣都消失一两千年了,再说,她真要复出还不风风光光的搞个大事,灭点儿散修做什么?她不要面子的吗?” “怎么也得把仙盟一锅端了才当得起天下第一女魔头的凶名。” “不然不就越混越回去了?” 以前还动辄倾覆一州,无数修士灰飞烟灭。现在,就一个万花谷,灭一些资质、修为都不行的散修?太跌份儿了。 阮玉坚定地认为,这肯定不是傅紫衣做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酒鬼被说服了。 识海内的逢岁晚也安静下来,显然,他也被说服了。 阮玉松了口气。 这时,她看到一抹黄飞速靠近,在大葫芦的屁股后面蹲下。 元宝慢慢抬头,把嘴筒子搁在葫芦上。它没想到阮玉也在,跟阮玉对视后细细地叫了一声,发了个“啾”音。 酒鬼笑呵呵地说:“元宝来了。那我岂不是又要开始疼了。”说完,他闭上眼,手用力捏紧了小葫芦。 很快,酒鬼就出了一身冷汗,他身子微颤,牙关咬紧,偶尔发出一声闷哼。 这是那些鳞花在绽放。 元宝把头搁在酒鬼手边,轻轻地舔他的手背,想要替他分担痛苦。 等到鳞花燃放结束,酒鬼立刻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灵泉一口灌下去,他倒水的时候手都在抖,而喝水的时候…… 大概是将元宝的口水给一起吞了吧。 逢岁晚看了怕是得吐出来。 喝了灵泉酒鬼就没那么疼了,他伸手摸了摸元宝的头,并对阮玉说:“它隔一会儿就出来看我,准时得很。一看到它过来,我就知道,肚子要疼了。” “这家伙,看完了我还要偷偷跑回去装睡。”酒鬼笑着说:“离云怕不是担心我会抢他的狗?” 元宝小声地汪,汪了好几下都没办法顺利表达自己的意思,索性在地上写字。 酒鬼看愣了,“哟,你还会写字呢?”离云把你教得真好。 元宝写:“是我想陪你,也想陪他啦。”所以它两头跑,谁也不拉下。 那不叫偷偷跑回去,它不过是动作很轻。 离云在休息,它不想吵醒他。 阮玉神识放开,随后抿唇一笑。 傻狗,你时不时就往原来的主人这里跑,离云他,哪里睡得下。 你口中正在休息的离云,这会儿正站在窗后,偷偷看着你呢。 你偷偷来回跑。 他偷偷放不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