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玛莎拉蒂车主,梗直着脖子往后看她们。 凌妤那一侧的车窗打开着,两人姿势随时都有可能被车外头的人发现。 逼仄的空间内,凌妤红着脸往右侧避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躲避,顾罄手指细细刮了一下凌妤额头的伤口,确认不严重,这才张口,她盯着凌妤的眼睛。声音有些低: 还疼吗? 扑鼻的冷香味儿压过来,凌妤感到顾罄的鼻尖很轻柔的碰了一下她的。 面前的女人不再是冰霜覆面,香香软软的充斥着蛊惑的味道, 凌妤似乎只要微微上抬身体,再凑近一厘米,就能衔上女人单薄的唇瓣,手搭上她纤细的腰,微微用些力气,就能将人摁在自己身上,与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做最亲密的贴合。 之前无数个春梦画面再一次涌上心头,凌妤干涩的咽了口口水:你先起来。 似乎察觉到她抗拒的神色,顾罄长长的睫毛下垂,遮掩住蔚蓝色眼珠里一掠而逝的不满,她看了言凌妤,忽然低下头,吹了吹凌妤的伤口。 我小时候每天都能受伤,我们那儿,没有伤药。顾顾罄语气一顿:每回回来养父都会帮我吹一吹,他说吹一吹就不疼了。 顾罄低眼问凌妤:你是不是也觉得很不科学? 凌妤一愣,这是她第一回从顾罄嘴巴里提起那个收养她的警察。 凌妤推拒的缓慢的落了下去。 抬头,对上顾罄怅惘的眼睛,凌妤突然地,有些酸。 别人不知道,她亲手攻略过这个女人。 很清楚顾罄幼年经历过什么? 她从黑暗中爬出来,又眼睁睁看着拉扯自己走向光明的男人为了保护她,变成四分五裂的尸体。 那个警察是顾罄年少时期唯一对她心怀善意,并愿意照亮她人生的人,但同时他的死亡。 也变成了成年后压在顾罄脊背一道无法挥开的孤冷与阴影。 喂。凌妤手指蜷曲了一下,忽然的伸手勾住顾罄纤细的腰。 顾罄抽身离开的动作一顿,卸了力气,诧异道:嗯? 好像是不太疼了。 顾罄看见凌妤狐狸眼缓慢的撑开,接着弯成月牙的形状。 橘色的唇瓣轻佻的扯出一抹弧度,挑着眉眼问:你勾。引了半天,没人教你礼尚往来嘛? 顾罄一愣。 凌妤却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手稍微一用力,干脆利落的将顾罄的身体拉入怀里。 顾罄没有动,她盯着凌妤的眼睛看了半响,主动垂下了眼皮。 手指顿在凌妤身后的衣领纽扣处,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十秒后,顾罄哑着嗓音叫她:凌妤。 凌妤打了声哈切:在。 喜欢我会变得不幸。 这话给搁以前,凌妤是要攥紧拳头跟她干架的, 然而此刻顾罄再说这种话,在凌妤眼里跟放屁似的。 以前搞不明白顾罄这张嘴巴为什么这么毒,后来发现,她说出来的恶言恶语可能致命,也可能是伪装。 凌妤嘴角抽了一下,敷衍的道:对对对,你说什么是什么。还好我不喜欢你。否则我现在的生活该有多么凄惨。 顾罄被噎的无言以对,意识到凌妤说这话不假思索发自肺腑。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酸又无奈,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她喜欢凌妤需要理由。 无奈的是,顾罄不能直白的告诉后者原因。 压着情绪,顾罄环视了一眼车外,确认没什么可疑人物,才敢回抱住凌妤。 像是偷来的拥抱 夏天抱着顾罄,宛若抱着一块巨型冰激凌。 鼻尖的冷香味有股降躁的作用,凌妤见抱的差不多了。 冲顾罄扬了扬下巴,这才将人推开。 顾罄分寸把握的很好,根本不令人讨厌,她几乎没有腻歪,慢悠悠折回驾驶座,操着缱绻的调调忽然开口补充上一句恶言恶语发言:要不我努力一下, 车辆被启动,发动机轰鸣。 耳边有些嘈杂,凌妤歪头,对上顾罄的眼睛:努力什么。 顾罄蔚蓝色的眼睛比天空还要澄澈一些,眼神有些认真又像是单纯的开玩笑:努力把自己变成爱了就一定会给对方幸福的女人然后光明正大跟你礼尚往来。 汽车一溜烟开出去,凌妤没听清顾罄最后一句话,嗤了一声,给她比了个大拇指:那你加油 接下来的一路中,顾罄掐断了手机。 行车路途安全后,凌妤连续打了两个哈切,靠在副驾驶座上,闭上了眼睛。 刚才实验过,她对顾罄的rt无法辩驳的满脑子充满黄色废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