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唯一疑惑的一点就是这个奇怪的画家最后收手,为什么倒了水什么也没有做? 穿着鬼气古袍的邪祟走出来弯下腰,看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昏迷的画家。 青年整张脸都被挡在口罩下面,他昏迷之时眉头松开了些,倒是显得没有那么阴郁,反倒是有些普通人的脆弱。 靳寒庭目光扫过卫韫倒在地上后露出的脖颈。 很苍白,看起来和这个人本身一样见不得光。他望着那青涩起伏地血管,看着看着却像是入神了一样,忍不住伸出手放在对方脖颈之上,像是掐住一样慢慢收紧。 他手指很凉,比冰块还要瘆人,在落在那青年的脖颈上时叫那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开始挣扎,但是他无论如何却也逃不脱桎梏他的那只手。 只能任由着那苍白的宛如大理石一般的手慢慢收紧。 卫韫仿佛陷入了梦境之中,一边感受到危险,但是一边却无法清醒,只能感觉到空气好似被一点点的夺去。就在卫韫呼吸困难之时,一滴冰凉的眼泪落在了手上。 掐住卫韫脖子的手微微一顿,靳寒庭垂下眼定定地看了会儿这个脆弱的人类。随后一阵风吹过,被卫韫压在桌子上的素描像落在了手边,叫那邪祟转移了些视线,靳寒庭收了手拿起了地上的画。 这种作画方式他之前并未见过。 第4章 卫韫一觉睡醒来已经第二天天亮了,他浑身酸疼,肩骨后面更像是被什么磕青了一样。 一道微光透过地下室唯一的窗户中照进来,卫韫挣扎了两下,睁开眼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来地下室前的记忆还在,他只记得自己头痛欲裂,忍着昏沉用棒球棍砸碎了那两个里面有监控的翡翠袖扣,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难怪昨晚那么难受,原来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地板冰冷的渗意通过衬衣传来,卫韫轻嘶了声,起身后揉了揉被压的有些血瘀的手腕。随即却皱起眉,他怎么可能忽然毫无意识地就晕过去呢? 转头看了眼,这里晚上没有有人来过的痕迹,他右手也还在,虽说连穿书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昨晚的昏沉或许是陡然穿书的后遗症也说得过去,但是卫韫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想了半天无果。 天色此时已经亮了,卫韫醒了之后虽说浑身都疼,但也没有再补一觉的意思了。在上楼去淋浴间冲洗了一下之后便简单换上衣服。 这栋别墅里看着装修精致,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卫韫从昨天醒来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吃,身体本就不舒服,再这么下去胃里更难受。 在用手机查询了一家离这里不远的市内餐厅之后,卫韫抿唇从冰箱里拿了块巧克力咬着,开着车离开了别墅。 启动车前回头看了眼,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绑了谢宙的别墅,卫韫清楚自己以后不会再来了。 觉得不安的东西还是避开的好,毕竟这可是个灵异世界,他这样想着便启动了车子。 车子顺着野草丛生的小路碾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分明昨夜雨停了,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但是卫韫在开着车离开别墅周围的树林时却总还是觉得有些阴森。 就好像那些光照不到这条路一样。 车内没有开空调,有些冷。 卫韫皱了皱眉,看着前面阴沉的树林有些不舒服,但幸好很快车就通过了这条路,回归了大路上。 大路上倒是一片正常,阳光驱散了树林中的寒意,不一会儿便在路上遇见了好几辆车,穿梭而过的车辆与生活气息总是能带给人安全感,看着熟悉的车流,他心底那些古怪终于被驱散了些。 就在卫韫开车离开别墅放松之后,被毁尸灭迹的翡翠袖扣还留在地下室里。 连接着监视器另一边的迟澜盯着电脑,脸色难看,过了会儿却提起了些兴趣。 有意思。 迟澜在监视器黑屏之时便一直盯着隔壁房子,直觉告诉他是那个变态画家做的。 最后棒球棍隐约在屏幕前闪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迟澜仔细回忆着细节,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毕竟自己弄的很隐秘,一般人也不会想到监视器在袖扣中。 但袖扣最后却被打碎了。 电脑显示屏长久不动,俊朗的少年眯了眯眼,轻啧了声,唇角却出现了一个小梨涡。在他笑起来时,那种冷着脸有些叫人心惊的感觉顿时就没了。 只叫人觉得十分阳光。 发现没发现,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过现在不着急。 卫韫刚刚打碎了翡翠袖扣自己就冒出来实在太显眼了,今天下午可以想办法先接触一下。 迟澜这样想着神色放松。起身关了电脑,看了眼隔壁房子拉上的窗帘,知道这会儿卫韫还没有回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