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少年还是不解。 “本宗,如今最耀眼的那位,就在魔月帝国。”侯天照拍了拍少年肩膀,“妖殿的蟒后,特意向我提过一人。告诉我,待到在海下看到他,要多多照应。” “本宗,在魔月帝国……”少年愣了一下,震惊道:“魔种大人!” 祁南斗也是神色一震。 周苍旻之名,近期响彻这方天地,不仅在乾玄大陆,寂灭大陆很多知情人,都听长辈说过赤魔宗的魔种,连番壮举。 在天邪宗,还有血神教、秽灵宗老前辈口中,赤魔宗这一代的魔种,也是惊天动地。 蟒后倾慕他一事,不再是什么秘密,蟒后向侯天照特意提起的那个人,就是虞渊? “本来嘛,我是想关照他的。”话到这里,侯天照就觉得尴尬了,“现在看来,真正要被关照的,反倒是我们。” “那只怪鱼……” 祁南斗欲言又止。 侯天照诧异,“嗯?” “晶璃瓶和我心神相通,任何踏足者,我都能进行另一层的深入感测。”祁南斗犹豫了一下,说:“和虞渊一道进入的,那只奇怪的能漂浮的怪鱼,进入晶璃瓶的一霎。我生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什么感觉?”侯天照来了兴致,他是知道晶璃瓶的玄妙,知道此物在天邪宗,都是一件异宝。 “那只鱼进来时,我感觉,晶璃瓶差点要碎裂炸开。”祁南斗道。 讲话时,他又远远看了一眼,在陨落星眸上方,始终跟在虞渊身后的“溟沌鲲”,再次开口说道:“这感觉,就一下子,但错不了。后面,再没有这样的感觉,是我觉得那条怪鱼,自己做出了调整……” “不可能吧?”侯天照骇然,“能让你生出这般感觉的,最少也该是八级的大妖吧?” 祁南斗点头,“至少!” “虞渊这家伙!” 素有大胆包天,莽撞之名的侯天照,倒吸一口凉气,盯着虞渊深深看了一眼,由衷地赞叹:“佩服!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了!” …… 一具具只剩皮和骨头的尸身,随着陨落星眸的飞逝,接连在海底出现。 不仅有试炼者,还有一些尸体,就是带领他们而来的宗门长老。 “李芬长老!阴神境后期!” 云水宗一位少女,看着一具干瘪苍老的尸身,从陨落星眸的底下闪过,凄然的低泣起来,“她对我最好,一路上,最照顾我的就是她老人家。” “霍奂前辈!” 血神教的林嶽,俊美的脸上,也布满了阴厉和愤慨。 一尊皮骨不全的尸身,着大红衣袍,如断裂的瓷器般,分散在海底。 林嶽一眼认出,那位就是在外恶名远扬,对教徒严苛,可对他则是极其看重的老人。 “蓝魔族!血祭坛!” 他低声呢喃着,周身有淡淡血雾,不自禁地弥漫开来。 陪伴在他身侧的,两个年长的血神教的教徒,急忙凑上来提醒,要他别动怒。 林嶽经那两人提醒,从猩红手镯内,取出一枚丹丸,一口吞入腹中,就闭上眼,默默消化丹丸的药效。 虞渊不动如山。 一路行来,他看过太多生死别离,一颗心早就变得冷硬淡漠。 沉浸在此类情感,只会扰乱内心,让脑子不清醒。 他注意到,柳莺在失去众多星月宗同门以后,也早从悲痛当中走出来。 这丫头,也是天性薄凉之人。 或许这样的人物,才是最适合修行,最贴合大道者。 大道无情,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云水宗的罗依依,没有因李芬的死亡,有太多情感波荡。苏妍所在的太渊宗,试炼者死的也差不多光了,她也是从容不迫的样子。 池荫之类,杜璜这样的,对宗门长辈的死亡,其实也无动于衷。 暗中观察了一会儿,虞渊内心啧啧:“能成为领袖的,都是好苗子啊。” “我破不开,因血祭坛而成的‘深蓝幽幕’,待到抵达边沿之地,还是要……”柳莺全力驾驭陨落星眸时,眼中的光芒,由明亮,而逐渐黯淡。 “不必担忧。” 虞渊气定神闲,“有我,还有天邪宗的祁南斗。你只需要引路,那‘深蓝幽幕’的破除,我们会解决。” 闻言,柳莺神色一缓,心情分明轻松许多。 “你叫罗依依是吧?” 虞渊眉梢一动,看向云水宗那位体态柔弱,修炼水之灵诀的女子。 身穿白色长裙,身骨纤柔的罗依依,气质如水,个不高的她, 望着有点小巧,她被虞渊问话时,愣了愣,才接话:“对呀。”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