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的一根根琴弦,不断溅射着闪电,去冲击着一轮轮“明月”,将那圆环打散。 骸骨之身,怀中的琵琶,乃感应到她的凶险困境,自行去破解,去守护她。 可祁红衣,还是始终紧锁着眉头,表情痛苦。 魂魄为根本,一旦魂乱,智慧蒙尘,念头不能凝聚,便失去了自我。 没她的掌控运作,那具骸骨之身,还有怀中琵琶,本来所含的奇异法决,浩荡威能,都难以施展。 反观银月女皇,则是看着很轻松,手中握着的魂祭图,也不再轰打祁红衣。 她有意无意地,频频看向下方坑洞。 …… “魂祭图,和那祭魂球是相通的。” 陨落星眸上方,七神宗的秦雲,忽然开口说道:“你们或许感觉不出,那魂祭图内,一簇簇被炼化吸纳的残魂怨灵,悄悄在消失着。而刚刚,祭魂球逸入那暗域修罗的褐色眼球,已深入其中了。” “是的,银月女皇该是将魂祭图内,聚集着的残魂邪灵,转接向祭魂球。”柳莺点头表示赞同,“她和祁红衣战斗时,就魂祭图卷起来,应该就是不想别人察觉。而严奇灵,还有铜老钱,都被沈飞晴攻击,自然顾不上。” “至于徐姨……”柳莺幽幽一叹,“徐姨该是不打算,继续在坑洞掺和了。她这趟来陨月禁地,本是和国师大人一道儿,去援助沈飞晴的。沈飞晴意图唤醒暗域修罗,国师大人在银月女皇的攻击下,阴神已远遁。” “她,似乎有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地魔白殇,白发蛇妖,还有厉白熊等黑獠军的将士,都在下面虎视眈眈。 徐子皙已没有别的助力可用。 这种情况下,徐子皙如果还坚持守护虞渊,就是自寻死路。 “此役过后,我们,还有银月帝国,该何去何从?”辕莲瑶嘴角满是苦笑,烦愁地揉着光洁太阳穴,说道:“陛下和赤魔宗的交好,看来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银月女皇和沈飞晴早就有了默契,身后还站在白殇,还有白发蛇妖,图谋芜没遗地非一朝一夕。 那,帝国和赤魔宗先前的蜜月期,又算什么? 国师大人,还有方耀大人,还都明确告诉她,银月女皇必会好好照应她,因为银月帝国需要赤魔宗。 可现在,辕莲瑶觉得女皇陛下,压根不需要赤魔宗。 身为赤魔宗,排名首位魔种的白衣国师,那一尊阴神还被女皇陛下追杀,这不是意味着帝国和赤魔宗,其实算撕破脸了? 夹在中间的她,辕家,未来该怎么办? 虞家呢?虞渊呢? 女皇陛下一意孤行,和邪人魔灵,密谋唤醒暗域修罗,势必令银月帝国成为众矢之的,被各方大宗势力针对。 偌大一个帝国,轰然倒塌都有可能,扎根在帝国的各方家族,不要跟着遭殃? 想到这里,这朵艳名远扬的“炽烈红莲”,便觉心神压抑,觉得帝国和自己的未来,都晦暗不明。 “虞渊,能化解此劫么?” 她暗暗地想着,一双美丽的眸子,频频看向下方。 桌台明镜内,并没有再映照出虞渊,而是定格在徐子皙身上。 她在高空,低头去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 “飞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