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潭,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都给拖曳进去。 旁边的詹天象,注意到那把白纸扇的光芒,好奇地看去。 只看了一眼。 詹天象骇然闭目,低喝道:“虞渊,你那把扇子,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眼瞳,此刻都觉得刺痛,似被钢针穿透了般。 而虞渊,凝视着白纸扇,和那白纸扇的那四个黑色古字,自然没有丁点损伤。 “难道说,在我一次次地,借它修行慧极锻魂术后,它只能和我灵魂呼应?”虞渊暗暗惊奇,“除我之外,其余人即便只是看着它,都会觉得难受?” “虞渊!” 也在此刻,另有人看到那把白纸扇的奇妙。 李禹握着“祭魂球”,从那片残垣断壁的废墟,重新来到虞渊身前。 李禹的一双眼睛,绽放出别样的神采,“你这把扇子,泛起了奇妙的魂之波动。” 他指向,白纸上的“慧极必伤”四个古朴黑字,惊奇地再道:“这四个字,仿佛在吸纳着什么?” “不错。”远处的李玉蟾,冷不防地,也回应一句。 此话,只在虞渊心湖响起,旁人是听不见的。 李禹手持祭魂球,李玉蟾刚晋入阴神,两人在灵魂的嗅觉方面,远超在场的其他人。 “奇怪……” 抓着白纸扇的虞渊,心中嘀咕,因为身为这把纸扇主人的他,都没有能够从那四个黑色古字,感应出异常动静。 “我帮你去窥见。” 李禹抛出那枚祭魂球。 祭魂球悬于两人头顶,球体荧光浩淼,诸多神秘符文闪烁,挥洒出清濛的光芒。 光芒,照耀在这片宫殿废墟。 就见,有破旧的暗黄墙壁,所绘刻的鬼画符般的,曲折蜿蜒的奇诡线条,犹如活物般扭动了一会,忽然“咻”的一下飞出。 飞入白纸扇上,那四个黝黑显眼的四个古字。 另有灰白色的古老石柱,镌刻着不知名的魔怪、异魂的图案,也像是突然被赋予生命,挣脱了石柱的束缚,朝着虞渊呼啸而来。 一闪后,逸入那“慧极必伤”四个黑色古字。 冰凉的石地,刻印着的某些符篆花纹,如变幻为一个个袖珍小人儿,活蹦乱跳地,兴高采烈地,钻入那四个黑色古字。 这一幕幕画面,是李禹特意通过祭魂球,呈现给虞渊看的。 虞渊目瞪口呆。 那把,从赵家灵宝斋得来的白纸扇,究竟蕴藏着什么秘密? 为何在禁地深处,在这沦为废墟的宫殿,能吸引那些瞧不见的奇物,主动地涌入其中? “让我都觉得匪夷所思。”李禹深吸一口气,那枚祭魂球落入他掌心,他很好奇地,看着那把白纸扇,深深望着那四个黑色古字,说:“涌入那四个字的,不是什么魂灵,而只是……” 皱着眉头,李禹斟酌着,去组织语言,“而是一种意念,一种遗留的记忆,不愿消散的残存情绪。” 旁边的詹天象,也看到了奇妙,却没有能够领悟他想要传递的意思。 虞渊瞬间就懂了。 逸入那四个古老黑字的,犹如烙印在地魂的一枚枚记忆光烁,或某种只有文字的传承知识,亦或者如扇子透出的悲凉情绪。 没任何攻击性,没任何的自我意识,也不存聚涌的魂力。 “噗!” 严家的一位试炼者,脖颈处,忽喷涌出鲜血。 “严潼!” 严禄怒吼一声,立即唤出所谓的分魂棍,第一时间冲过去。 被称呼为严潼的试炼者身后,不知何时起,出现一个幽幽的矮小身影。 那矮小身影,融入严潼的影子,直到严潼死了,那矮小的身影,方才被人发现。 而之前,手持祭魂球的李禹也好,修到阴神境的李玉蟾也罢,都未能察觉。 甚至,得到剑魂认可的虞渊,都没能感应出丝毫。 “咻!” 金色、银色光芒交织的分魂棍,如一抹电,射向那矮小身影。 严潼的躯体,悄然移动了一下。 分魂棍顿时刺在严潼的胸腔,洞穿其胸膛,从其后背飞出。 严潼的尸体,这才倒地。 那道矮小身影,就站在严潼尸体上,站在血泊中。 乃是一个黑衣童子。 黑衣童子,望着十来岁的模样,面容模糊,虚幻而不真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