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来,被他压了下去。 林似锦什么也没有说,他背后刺疼,总不可能跟君夜芜喊疼。他自己撑着桌子站起来,身形略有些踉跄,自己去了角落,默默地在角落里待着。 他把血蹭在了袖口,额头上一道口子凉嗖嗖的,有温热的触感又落在他额头上,伤口温暖,很快便不再疼了。 方才为什么不躲? 林似锦感觉自己的耳朵又被扯了,对方似乎比他更生气,明明受伤的是他,他被扯耳朵,更加委屈起来,憋着气没有说话。 对方又不是盛如翡,他才不要跟他讲为什么。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一起,现在不知道盛如翡有什么打算,有君夜芜在,他也跑不掉。 脑海里思索着趁君夜芜没有防备把人直接打败然后逃跑的可能性,他看一眼床榻的方向,君夜芜靠着墙在闭目养神,衣服没穿,也没有盖被褥。 才不关他的事,能被冻晕过去就好了。 林似锦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时不时有目光落在他身上,而且目光越来越阴沉。 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君夜芜没有别人,他有些莫名其妙,他坐在角落里什么也没做,为何还会生气。 林似锦不理解,也不想去深想,方才君夜芜那么对他,他还没有生气呢,实在是不可理喻。 他抱着自己的膝盖,感觉到了困意,慢慢地睡了过去,身上很冷,他这是第二次在君夜芜这里睡地板。 再醒来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外面似乎很热闹,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有冷风吹进来,门外的守侍在做汇报。 圣君是斩祟使,他们在寺外求见。 说是一定要进来,有要事要处理。 君夜芜侧身而立,并未开口,察觉到了什么,朝他看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便向后缩了缩。 殿中再次出现一道黑雾,君夜芜对守侍道:将他带下去,不要让斩祟使看出破绽。 可要一同关在水牢? 君夜芜看到少年听到水牢二字,目光似乎隐隐期待,他视线略微停顿,分开关。 话音落了,人便又幻化成和尚的模样,林似锦被守侍领下去,还是方才那名守侍,他慢吞吞地走着,临走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君夜芜打量的目光。 林似锦走的慢,他额头疼,后背也疼,走在转角的地方,手腕处的红线突然出现,红线连着面前的守侍身上。 他心里激动起来,在这一刻忽略了疼痛,师 剩下一个字没有说出来,守侍脚步略微停顿,他立刻闭了嘴,乖乖地跟在少年身后,随着穿过竹林与各种长廊,到了一处院子里。 房间很小,林似锦刚又要张口,少年转过身来,指尖抵住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看向他身后。 林似锦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别人可以听见,兴许君夜芜还是不放心,在暗处偷听他们讲话。 他于是不再开口,少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冷白的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 :不要发出声音,他能听见 林似锦点点头,他也学盛如翡在桌上蘸水写字。 :师兄是怎么混进来的 少年等他写完,才又慢慢地接着写。 :前一天晚上察觉到了不对,水牢里关着的不是我 林似锦稍微放下心,他还要写字,自己的手腕被握住,他抬起头,对上盛如翡黑漆的眼底。 那一双眼总是很冷淡,此时黑漆漆的,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其中,不让人轻易能窥探。 他看着并不觉得害怕,知道盛如翡是担心他,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指尖在盛如翡掌心里写下来几个字。 :我没事,伤是不小心磕出来的 盛如翡伸出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眼中有一瞬间浮现出来了些许冷戾,很快又消失不见,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他的手腕被握住,盛如翡并未言语,沉默地帮他包扎了额头处的伤口,他待在安静的环境里,有盛如翡在安心许多,闭上眼便又困了。 迷糊间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被碰了碰,他没有管,只是眯一会,打算等醒了便告诉盛如翡圣物之事。 他受到的惊吓太多,需要睡眠来缓一缓。 盛如翡垂眼看着少年的睡颜,少年额头处裹了纱布,脸色还有些白,这才一会又睡了过去,兴许是因为失血怕疼的原因。 他指尖蹭着少年的脸颊,眼睫落下一片阴影,冷白的指骨动作很轻,慢慢地收回手。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半晌,他再次伸出指尖,指尖隔着纱布摩挲着少年的伤口,随之微微俯身,轻轻用唇角碰了碰。 动作小心翼翼、带着无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