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初醒,颤抖着打开手机,看到雇来的职业黑子在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说明这十几分钟里,她确确实实经历了那些。 谢霓尖叫着丢开手机,她的叫声过于凄厉,引起楼下其他人的注意。 谢父不满地派保姆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谢霓磕磕绊绊地说自己刚刚在看电视被吓到,而那个该死的私生子野种,从二楼上来,说她吵到了他母亲休息。 那个和她父亲二十多年前搞到一起的小三!她凭什么住进来!凭什么! 谢霓情绪在崩溃边缘,又被他刺激,整个人陷入癫狂发疯的状态。 保姆心叫不好,准备控制住她,可谢霓飞速拿起手机跑出了家门。 她跑出别墅区,走到空荡荡的马路,一时间不知道该联系谁。 她养过的男人们无非是为了她给的钱,都是信不过的人。狐朋狗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心里有数。 最后,她打电话给谷瑶。 谢霓声音发冷:“谷瑶,你姐姐有问题,刚才……她……她的鬼魂来找我了……把她逼上绝境的不止我,还有你,她不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原以为谷瑶会觉得她在胡诌,不想谷瑶沉默几秒说:“我知道。她早就告诉过我,她不是我姐姐,我姐姐已经死了。” 谢霓心脏跳空一拍,夜晚的风吹过,吹上她背后的冷汗,带起更刺骨的寒意。 是真的……真的! 她心慌不已,牙齿都在打颤:“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住几天?“ 谢霓太怕了,她这时候谁都不敢信。 但是她知道,谷清娴恨自己,一定更恨父母和妹妹谷瑶,但谷清娴没有找过谷家的麻烦,所以和谷瑶在一起反而是安全的。 谢霓跑到谷瑶那里住了一周,这一周她不敢和人接触,不敢出门,每天缩在谷瑶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靠外卖度日。 她每一天都忐忑得要命,一起合作的盛子川联系不到她,转头去联系谷瑶,谷瑶直接挂断他的电话。 盛家的家产和盛子川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他和他父亲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输得一败涂地,毫无翻身的可能。 垂死挣扎阶段,盛子川曾帮过谷家,和梁老板那边一起竞标一个项目。这项目关乎谷家存亡,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盛家撤资,谷父被迫退出竞标,彻底便宜了辉吉那个梁老板。 盛子川对谷家显然没有用了,谷瑶也不用再违心和他联系。 挂完电话,谷瑶转过头问:“谢霓,你一直在我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呀,你要不要去求个平安符?” 谢霓冷笑:“想撵我走?” 谷瑶露出为难的神色:“不是的谢霓,我担心你一直这样下去,你那个弟弟……”被谢霓阴森的目光吓到,她连忙改口,“那个野种……你不能放着他侵吞家产啊。” 谢霓垂下头,惨惨地笑着。 可是她停不下来回忆,回忆欺负谷清娴的画面。她假装不小心把口香糖粘在她头发上,“帮”她剪掉好看的长发;她骗谷清娴厚刘海适合她,让她留又土又丑的刘海;她说给谷清娴介绍生意,用虚假合同拖垮她的公司,骗走她的钱说帮她进货,然后说自己被人骗了财货两空…… 谷清娴一直相信她,好像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会骗她。 谢霓又开始发冷,她蹲在地上抱紧自己说:“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已经做错了,我还能怎么办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