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没人跟着吧?” “放心,绝对没人发现,姑娘呢?” “在里边等着你呢。” 信儿瞄了一眼四处,见院落十分窄小,只有一间屋子。 两人费力将麻袋弄到院子里,云楚忱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信儿将女子从麻袋里倒出来,云楚忱上前细细辨认了半晌后说道:“还真是玉蝉!” 那女子的脸虽然被涂的乌漆嘛黑,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云楚忱从前总往魏府去,自然也见过魏若若身边的丫头。 蘅兰也说:“这个玉蝉真是命大,被打成那样都没死!幸好咱们多个心眼,打听了林府将人扔在了哪,要不然就让她给跑了!” 林府并非什么厚道人家,玉蝉被杖毙之后连破席子都没有,直接被府里的下人抬着扔到了城东一处荒废破庙后边的山坡上。 但她伤势虽重,实际上只是被打的闭过气去,并没有死,又恰巧被上山打猎的李大柱给救了。 当时信儿刚摸着玉蝉的影儿,李大柱就过来了,信儿怕节外生枝,就没上前,而是看着李大柱将奄奄一息的玉蝉背回了自己家,还给她请了大夫治伤。 李大柱是个鳏夫,媳妇死了之后没钱再娶,就一直一个人,生活虽不怎么宽裕,但他到底是个壮年男子,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到处打点零工,偶尔上山打猎也能维持生活。 他救下玉蝉或许有那么点别的心思,但不管如何都得把玉蝉救活了再说。 无微不至的照顾了十多天,玉蝉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活过来了。 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凡事多留一个心眼,先是跟李大柱探听了来龙去脉,又一口一个“恩人”温顺的哄住了李大柱。 李大柱没那么多心眼,以为玉蝉愿意委身于他,便越发无微不至的照顾起她来。 又过了半个月,玉蝉终于能下地了,李大柱出去干活,她就给他做饭,倒也取得了李大柱的信任。 这期间信儿一直偷偷留意这这里的动静。 一来是看住玉蝉,二来是看她有没有偷偷跟什么人联络。 这几天,玉蝉每每打发了李大柱出门,就会离开住处往四周逛一逛,似乎是在熟悉周围的环境。 信儿一看便知道她要跑,转头就禀告了云楚忱。 倒也不是云楚忱非要将这个玉蝉赶尽杀绝,但她对平遥公主的作为疑虑重重。 虽然她觉得自己猜测八九不离十,但总还是不能确定。 万一猜错了,到时候事情也许要出岔子。 所以这事还得从玉蝉这里下手。 “把头蓬穿好。” 云楚忱示意信儿和蘅兰把斗篷穿好,才吩咐道:“把她绑在椅子上,然后弄醒。” 屋里的木架床塌了一半,桌椅也是一碰便倒。 好歹还有张椅子能坐人。 信儿将她绑好,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玉蝉的人中狠狠扎了下去。 玉蝉吃痛,一个激灵醒转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看见眼前站着三个人影,先是一愣,随之一惊。 “谁?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她个头娇小,又重伤初愈,此时被绑那里缩成一团,就跟只弱鸡似的。 她第一反应是“恩人”来找她问罪了,但看中间那女子的身量又觉得不像。 云楚忱看着玉蝉的神色,眯起眼睛,说道:“你不要害怕,我今日请你来此,不过是有些话要问。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便放过你,还会给你一些银两,让你自在逍遥的离开长安,从此隐姓埋名。” 玉蝉算不上什么坏人,当时站在她的立场,做出那样的选择也无可厚非。 但她为了报复魏若若,不惜搭上其他人的性命,也算不上好人。 所以云楚忱对她没什么怜悯,公事公办的模样。 是死是活,全凭她自己争取。 玉蝉听她语气还算缓和,松了口气,勉强让自己安定下来,说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姑娘想要问什么,怕是找错人了。” 云楚忱听她这么说,呵呵笑了一声,语速十分缓慢,说道:“玉蝉,你恐怕没听明白我的话。” 玉蝉听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浑身就是一抖。 只听云楚忱继续说道:“我说了,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才能离开。否则,不管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亦或是有所隐瞒故意欺骗,都要死在这间院子里。” 玉蝉听听对方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气直窜天灵盖。 对方的语气如此平静,似乎根本没把她的性命放在心上,杀她也不过是杀猪宰羊一般的简单平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