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表忠心,可句句都在指认顺嫔,这是一个忠仆会做的事吗?! 再说,顺嫔再蠢也不会蠢到这种程度,让自己的贴身大宫女污蔑别人还不提前讲清楚? 而且,采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最能让人起疑心。 皇上听了不仅会觉得这宫女是她的人,还会觉得她心机深沉,让着宫女演戏欺骗他! “皇上!” 王皇后话才出口,就被顺嫔打断,“皇上,臣妾从未想过让朝臣女眷捐赠首饰,更不知道采睨会去找臣妾的兄嫂,她一定是被人指使的!” 王皇后脸色铁青,“顺嫔,你为了讨皇上的欢心,带头让薛氏捐赠,本宫当时就觉得不妥,百官已经捐赠过一回了,再跟她们的家眷伸手,这不是逼着人家生怨吗!没想到你弄这么一出,是想污蔑本宫?” 王皇后这是在表态,说自己实际上并不赞同这次捐赠。 顺嫔辩解道:“皇后娘娘何必惺惺作态,当时兄嫂才刚摘了首饰说要捐赠,皇后娘娘就毫不迟疑的跟着摘了长簪,还说自己也要尽一尽心!” 王皇后看向薛氏,目光想猝毒了一般。 “本宫只是不好当众下你的脸面,你竟反过来咬本宫一口?!” 薛氏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去,一个字都不敢说。 顺嫔却不能放任皇后这般打压自己,一脸委屈的说道:“皇后娘娘,您在宴上对捐赠一事赞不绝口,转脸又说此事不妥,到底哪一句才是真心话?臣妾并非皇后之尊,不懂皇后娘娘的深谋远虑,只求平安无事,娘娘就放过臣妾吧!” 王皇后差点被气吐血,“皇上……” “够了!” 顺嫔说采睨被皇后收买,皇后说顺嫔污蔑。 在李肇看来,王皇后跟顺嫔根本就是狗咬狗。 “你们两个,都给朕消停点!” 王皇后脸紫的跟中毒了一般,差点背过气去! 如果是她的算计也就罢了,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顺嫔哀哀切切的示弱:“皇上,皇儿尚在病中,臣妾心心念念只想让皇儿赶快好起来,哪里有心思琢磨这些……可现在采睨触柱而亡,死无对证,臣妾辩无可辩,就当是臣妾冤枉了皇后娘娘吧,臣妾知错,但凭皇上处置……” 王皇后气的牙痒痒,处置什么处置,她顶多是打死了一个挑拨离间的宫女,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惹了一身腥臊,平白让皇上怀疑! 李肇心累的很,“李德顺,你去将那些首饰还回去,不过是些女子的小物件,能值几个钱,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东西让大臣们寒了心。” 李德顺应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办。” 李肇站起身,目光在皇后和顺嫔身上扫过,说道:“顺嫔禁足三月,皇后抄经百遍,为百姓祈福。” 顺嫔这会儿倒是乖觉,立刻说道:“是,皇上。” 王皇后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臣妾谨遵圣命。” ……………………………… 永寿宫中,云楚忱正陪着衡阳郡主看太后娘娘生前用过的老物件。 卿罗过来禀告道:“郡主,大姑娘,听说皇上去了含瑛殿,处置了顺嫔,连王皇后也被罚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衡阳郡主擦拭着手中的玉枕,说道:“看来平遥的性子真的变了许多。” “是啊,在魏家火烧人皮画的那次,平遥公主还曾因为我跟魏子修订过亲而为难于我。可今日我主动提起魏子修,她却面不改色,丝毫不在意。” “难道真是温玉散的作用?”衡阳郡主已经听云楚忱说过了温玉散的事,她疑惑道:“我有点想不明白,怎么常人用过温玉散性情大变,平遥那副怪性子用了温玉散反而变好了?” 云楚忱也想不通,“我也不知道,连老/胡都还没弄明白。” 二人正说着,外面就有内侍通传,说皇上来了。 云楚忱跟着衡阳郡主迎出去,就见皇上神色郁郁,不太开怀的模样。 “衡阳见过舅舅。” 从前听她喊舅舅,李肇只觉得别扭,但那日衡阳郡主替他挡箭的场景历历在目,眼下再一听这声舅舅,只觉得贴心。 皇家无亲情,太后跟衡阳的祖孙情让人觉得难得又羡慕。 李肇未尝不想得到这样的真情实意。 “不必多礼,你伤势刚刚痊愈,还需好生将养。” 衡阳郡主起身,冲李肇笑了笑。 李肇难得感受到这种家常的温馨,心情大好,说道:“你此次救了朕,朕欲封你做公主,你觉得如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