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摇头:“我们亦是疑惑不已,所以才想着让齐公子来见一见这个庸九,也许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齐家老爷太太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齐家太太下了决定,“羽儿已经看过那么多大夫,病情都没有起色,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总比这么耗下去强!” 齐家老爷重重叹息一声,“羽儿疯的厉害,这会儿被绑在屋子里,你们跟我去他的院子吧。” 众人应是,跟着齐家老爷去见齐羽。 路上,齐老爷又说起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羽儿性子内敛,不喜言谈,与同窗之间大声谈笑的时候都很少,可那位……” 他瞄了一眼后面被南松等人押着的庸九,说:“自从那人进府来找羽儿,二人时常漏夜相谈,把酒言欢,我与内子虽然疑惑,却也没太在意,只当是这位跟羽儿十分投机的缘故,并命家仆好生招待,不要怠慢,一连几日过去,羽儿就像变了个人,我们才起了疑心……” 殷正问:“怎么个变法?性情大变还是习惯有所不同了?” “待人接物上倒没什么变化,只是人变得浮躁,羽儿这孩子一直很孝顺,性情也温和,从无忤逆之举,可自那人来了之后,时常对我与他娘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多唠叨几句就要翻脸。” “那几天,两人一直在一处?” 齐家老爷有些难为情,点头道:“那人找上门来的时候,分明是个男子,我见他一表人才,自然欢喜羽儿能有这样的朋友,谁知道……唉……感受到羽儿的变化,我心中狐疑,命人去查看,下人回来却说,羽儿根本没有什么好友,而是一个女子……” 云楚忱听到这回头看了庸九一眼,见她面色如常不发一言,好像完全不在意被揭穿似的,神色间,竟还隐隐又几分不屑。 看来是对自己的易容术十分得意了。 齐家老爷说道:“我听了下人的回禀压根不能相信,便亲自去查看,结果更让我大吃一惊,那女子竟然是……” 后面的殷正已经知道了。 事关齐羽跟对方姑娘家的清誉,齐家哪里敢声张,只能让人偷偷去问,得知人家姑娘这段日子根本就没有出门,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齐家老爷皱眉道:“我心中骇然,又不敢轻举妄动,这人不知是什么来历,万一他有所图,知道我们看穿了她的身份伤害羽儿又该如何是好。几番思忖之下,我便寻了个借口,先将羽儿叫到了正院,让人看管起来,才去找那女子,打算问个明白,谁知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殷正问:“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家传玉佩丢失了的?” “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怎么看都不寻常,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让内子看看家中可有失物。你也看见了,我们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所以很快就发现玉佩不见了。” “是个什么样的玉佩,来历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齐家老爷摇头:“并不是什么珍稀罕见的玉,不过是年头久远些,祖上传下来的,哪有什么特别?” “没想办法找一找吗?” “一块玉佩,虽然传了几代人了,可哪有羽儿来的重要。丢了是有些可惜,但找不到的话,也没办法。羽儿可是我们齐家的独苗,家里心心念念给他治病,什么玉佩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看来齐家老爷并不知道这玉佩有什么玄机。 说话间,已经到了齐羽的住处,站在院门口就听见里面大喊大叫的声音。 殷正脚步踟蹰了一下,回头看晋亭:“元直,咱们还是别进去太多人了,免得惊了齐羽。” 晋亭点头,轻轻推了推云楚忱的后背,“你跟我带着庸九进去。” 云楚忱有些脸红,却也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晋亭说什么,便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他们身后的损友三人纷纷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 为什么晋亭不带他们进去,要带云楚忱进去??!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南松,满脸都写着“你们公子不会真要娶云楚忱吧”! 南松双手环胸,道:“各位难道不觉得我们公子跟云……咳,跟那位跟般配吗?” 段逸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哪里般配?” 楚上行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家世般配,相貌般配,年纪般配,双方母亲又是手帕交……” 殷正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问南松:“这么说,你们公子早有这个打算?” 南松当然不能跟他们说实话了,他们要是知道公子心中爱慕的人其实是魏子修,不绝交也要吐血的吧? 云大姑娘虽然凶了点,但她是女的,这就够了! “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