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缘?”槿儿疑惑。 “有些人的缘分,是前世就注定了的,只要遇见,便是生死至交,即便为了对方去死,也在所不惜。” 槿儿听她这么说,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姑娘,您自从病好了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该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 魏妥妥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我若说我是冲撞了我自己,你信不信?” 槿儿吐了吐舌头:“您可别吓唬我,说实话,您生病的那两年,槿儿又希望姑娘赶快好起来,又希望姑娘不要好起来……” 魏妥妥闻言苦笑,“槿儿,你从小就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 槿儿下了一跳:“姑娘,您不会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生气了吧!槿儿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赶走奴婢!” “傻丫头,我没有生气,也明白你的意思。我的病若是好了,也许就要回到魏家继续受那个老妖婆的折磨,这次丢的是魂儿,下次丢的可能就是命!” 槿儿听她称呼魏老夫人为“老妖婆”,面色变得惨白:“姑娘,您……您别这么说,奴婢害怕……” 她身为魏妥妥的贴身丫头,自然也没少受魏老夫人的磋磨,对魏老夫人真真是害怕到骨子里。 魏妥妥伸手抚摸着槿儿侧脸上的一道疤痕,心疼道:“槿儿别怕,以后我不会让咱们再受委屈的。” 槿儿迟疑了一会,问道:“姑娘,奴婢知道您想报仇,可奴婢觉得,您对大公子的恨意,似乎强过魏府其他人……您最恨的,难道不该是老夫人么……” 魏妥妥笑笑,面容变得凌厉起来,说道:“槿儿,你还不明白,有的时候,有人伤害了你固然可恨,但若是有人伤害了你在意的人,就更该死。” 槿儿不解,稳妥妥又说:“报复那个老妖婆,我有无数种方法,我会慢慢折磨她,一直到她疯!到她死!但魏子修,生性阴狠谨慎,想要他得到应有的报应,还需从长计议。” 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云楚忱已经到了。 她走下马车,透过帷帽的薄纱仰头看去,果然看见魏妥妥仍在上次的位置遥遥看着她。 云楚忱收起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缓步进了茶楼。 魏妥妥照旧亲自执壶烹茶,一边与云楚忱说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云姐姐想必也是身心俱疲。” 云楚忱摘了帷帽交给潋月,说道:“魏子修断腿本是意外之喜,空欢喜一场的确令人失望,不过也没什么,再另想办法就是。” 魏妥妥闻言露出笑容,双目晶亮,仿佛云楚忱就该是这样的云楚忱。 “妥妥,温玉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魏妥妥将茶盏推到云楚忱面前,说道:“这温玉散是我祖父年轻时外出游历所得,一直珍藏着,是何人所赠虽然不知,但他将此药拿出来给我大哥治腿也并未瞒着其他人,我是亲眼看见了的。” “果真一夜就另魏子修能够起身走路了?” “嗯……算是吧。” 魏妥妥回想着魏子修的反应,说道:“那温玉散是种白色的粉末,用水调匀之后呈微黄色膏状,我大伯母亲遵从我祖父的叮嘱,将药膏敷在我大哥腿骨断裂之处,不过片刻功夫,他面上的痛楚之色就减轻了,说腿上隐隐发热,十分舒服。等一夜过去,已经可以挪动,虽然不能着地,但拄着拐杖也可以勉强走动了,因此云老夫人来的时候,他还去见了礼。” “这么快的恢复速度,想必半个月左右便可痊愈?” 魏妥妥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我祖母对你们的亲事很是着紧,不然也不会央求我祖父将那药拿出来用。” “哦?魏老太爷竟还不愿拿出来么?” 魏妥妥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这温玉散是何人所赠,我祖父十分看重,若不是家里真的着急你们的亲事,我祖母也不会非得用这个药。” 云楚忱挑眉:“魏家已经到了此等地步了么?” 魏妥妥一摊手:“怕是快要揭不开锅了吧?不然云姐姐认为,我们魏府的长房大嫡女缘何还不议亲?不就是因为出不起嫁妆?一切可就都等你了。” 云楚忱无语:“英国公夫人总不会一点都不为女儿打算吧?” “女儿哪里有儿子重要?大房本来底子不错,但这些年几乎都砸在我大哥身上了。” 云楚忱了然。 国公府小公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