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看中了魏子修?” 云老夫人心里多得是弯弯绕绕,这对她来说半点也不难猜。 云楚忱点头:“您也知道,许琳琅的父亲与二叔交好,所以孙女之前对许琳琅很是信任,而且,孙女的亲事,自然是由祖母做主,是以她跟孙女说看中了魏家这门亲时,孙女并未多言。” 那句“由祖母做主”,极大的熨帖了云老夫人,她满意的看着云楚忱,说道:“你做的很对。不过,魏家显然并不想攀许家这门亲,知道对方的用意之后,便想尽快给魏小公爷定下亲事。” 云楚忱给云老夫人续了茶,接话道:“祖母说的是,只是英国公夫人赠簪时,孙女也不敢善做主张,只想着回来与祖母说明,谁知这几日事情一件接一件,竟没能顾得上。” 云老夫人目光极为慈和的看向云楚忱,显然对她被魏家看上很是满意,顿了顿又说:“这也怪不得你,那个许琳琅,小小年纪心思这般阴险,想必是知道了魏家的心思,想算计你,让你结不成这门亲,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也算她自作自受。” “可是祖母……”云楚忱露出内疚的神色,“如果孙女多几分防备,就不会有今日这般麻烦了。” 云老夫人心情不错,闻言不但没有责备,还反过来安慰她:“你性子再稳重,到底年纪小,怎能想到许家那丫头这般胆大,竟敢在宫里动手,还算计到二皇子头上,多亏你反应快,拖了她一起落水,要不然,还真就被她得逞了。” “虽是没让她得逞,可外面那传言……” “哼。”云老夫人冷笑一声,“她自己不能如愿,自然也见不得你好,想让你给二皇子做小,到时候好拿捏你。外面传出来的话,八成就是她做的手笔。” 云楚忱闻言露出为难之色,虚心求教,“那祖母觉得,孙女眼下该怎么办,才能避过这桩事去?” 云老夫人看她,说道:“自然是将你与魏子修的亲事尽快定下来。” 云楚忱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可是祖母,自从有了传言,魏家便没了动静,英国公夫人还说要来与祖母说话,怕不是因为忌惮二皇子,改变了主意?” 云老夫人心想,要是太后娘娘还在,这事就好办了。这么想着,不禁又对长媳多了几分怨言,说道:“你母亲整日缩在院子里万事不管!连你的亲事也不放在心上!她若能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咱们祖孙来何须如此为难!” “母亲因太后娘娘过世伤怀不已,身子便一直不爽利。” “哼。”云老夫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她倒是想衡阳郡主从院子里拎出来训斥一顿立立规矩,奈何对方的品级还要高于她,若非婆媳,她还要冲着衡阳郡主行礼呢! 再者,太后娘娘刚过世没几天,她就对衡阳刻薄起来,难免叫人说成势力眼。 云老夫人最重脸面,自然不会现在就翻脸。 她想了想,说道:“祖母会替你出面,你放心就是。” 云楚忱赶紧起身,“孙女多谢祖母,劳祖母操心了。” “好孩子,你是我的孙女,何苦说这见外的话。” 从南华堂出来,云楚忱松了一口气,春芜说道:“有老夫人出面,这事便好办多了。” 有长辈站出来表态,自然是解决此事最快的办法,而且云老夫人既然也看好魏家这门亲事,自然会顺便帮她与魏家沟通。 “都怪奴婢,要不是之前跟珠儿借书来看,今日连姨娘也找不到机会借题发挥。”蘅兰今日受了惊吓,这会脸色还有些不自然。 春芜嗔怪的看着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打死我也不看了!” 今日珠儿的下场给所有人都提了个醒,恐怕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有人在碰那些 杂七杂八的闲书了。 云楚忱说道:“看书倒没什么,重要的是看过之后要有分辨的能力,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为将来做打算是人人都会做的事,就算你们几个,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总要嫁人,但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像珠儿这般,纯属是她咎由自取。” 云楚忱是早就与她们说好了的,将来有合适的人家便与自己明说,自己会为她们做主,况且嫁人之后也未必要出府,也可以给她做管事娘子。 春芜听了这话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珠儿真是有眼无珠。那个双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