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这……打死了?” “哪个院子里出了这种事,主子都是跟着没脸的。” 心善些的撵出去,心狠的打死了,也只是赔点银子了事。 蘅兰被她说的发毛:“以后我再不敢看了!” 春芜见她是真的怕了,这才转而对云楚忱道:“马车上有备用的衣裳,姑娘换回自己的衣裳吧,这般回府难免被人胡乱揣测。” “嗯。” 转眼到了府里,云楚忱去老妇人那里禀告了一声。 老夫人听她说去了王家,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沉默了半晌才放她回去。 云楚忱今日已是身心俱疲,两腿更是酸痛打颤,强撑着回了风澜院。 “准备热水给姑娘沐浴。” 潋月见云楚忱回来,神色有异,忙扶着她进去。 “这是怎么了,姑娘怎么像翻了两座山头似的?” 云楚忱坐下,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没翻山头,却也差不多了。” 将今日的惊险跟潋月、照影细述了一遍,几人又是一阵唏嘘。 云楚忱是真的累了,沐浴之后绞干头发就缩进了被窝里,困意阵阵袭来……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啸之声,奔腾的马蹄声,还有刀刃划破血肉的声音…… 云楚忱感觉自己骑在马上。 她从来没有骑过马,但那种感觉如此真实,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在不停的抖动缰绳,抽打马匹。 她想回头看看身后的人是谁,却冷不防后背贴上一只手,猛地将她从马背上推了下去! 以为自己就要被马匹踩成肉泥,却见一把长刀挥过,斩断了近在咫尺的马匹,伸手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她大惊之下再去看,入眼却是那人被冷刃刺穿的胸膛,热血溅了她满脸…… 猛地从梦中惊醒,云楚忱下意识地抹了抹脸。 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梦。 一定是白天见了血,她才会做这样的梦…… 云楚忱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天色,感觉才睡了没多久,便又躺了回去,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总是忍不住去想晋亭手臂上,那两道血淋淋的伤口…… *** 晋亭回府,带着两道刀伤,晋夫人是习武之人,一看就知道,晋亭是跟高手交过手了,面色凝重:“怎么回事?” 晋亭没有隐瞒,将前因后果跟晋夫人说了一遍。 晋夫人与衡阳郡主是手帕交,云楚忱对于她来说也是自己人,闻言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这丫头真是命大!她也够倒霉的,怎么走在路上都能碰上这种事?” 晋亭想起云楚忱找他帮忙,还要嫌弃他笨,就觉得气不顺,默不作声让晋夫人帮他换药。 晋夫人说道:“你救了王涣之,王家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客气几句罢了。” 晋夫人瞪了儿子一眼,道:“王琰算是个厚道人,你救了他儿子,他必定心存感激,往后交际处定要亲近些。但你可得知道,那是皇后的娘家人,你爹是武将,咱们两家本不应走的太近。” 晋亭闻言没有多说,沉沉地“嗯”了一声。 晋夫人知道自己这个次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有数,便也没再过多叮嘱,而是问道:“你可知道王涣之为何被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