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修成亲了该是什么模样,但临到头上真发觉云楚忱有这份心思,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出手制止,这是他生而为人的正义!好歹两人从小相识,总算是个熟人。 “无缘无故的,你提魏公子做什么!”云楚忱听见“魏子修”三个字下意识的往四周看看,生怕有人听到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想法?!”晋亭头一次觉得跟云楚忱沟通困难,“这又没别人!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句话把云楚忱噎了够呛,愕然的看着他,感情这位一直没把自己当外人? 晋亭见云楚忱傻呆呆的,恨铁不成钢一般说道:“那个姓魏的,整日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但我与他同时男人,一眼就知道他是装的!” 云楚忱见他越说越不像话,打断他道:“二公子,你与魏公子不和满长安都知道,看他不顺眼我也能理解,但他好与坏与我没什么相干,你何必与我说这些。” “你没看上他?”晋亭狐疑。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什么看上不看上的,将来的事自有长辈做主,我如何敢置喙一言。” 晋亭闻言拧住眉头,似乎是在分辨云楚忱话里的真假,想到她平日里最重规矩,便有些信了。末了他一拍腰间的刀柄,说道:“没看上就没看上,那正好!我走了!” 他倒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云楚忱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晋亭走的利索,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巴巴的来提醒她说魏子修不是好东西…… 魏子修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全长安的人难道都是瞎子不成? 她摇摇头,准备等晋亭走出巷子再出去,却立时传来一阵眩晕感,紧接着手脚一阵无力,一股燥热顺着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云楚忱支撑不住吧嗒一声摔倒在地,吓得两个丫头一声惊呼。 “姑娘?” 春芜跟蘅兰冲到云楚忱身边,见她脸颊晕红但眼睛还半睁着,半扶起她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前边还没走远的晋亭闻声回头来看,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反身回来。 “怎么回事?” 春芜站起身挡在云楚忱跟前,一脸警惕的看着晋亭。 晋亭不屑道:“你难不成是觉得我对她做了什么?” 春芜不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很明确。 晋亭又被气着了,“我刚才连她一片衣角都没碰!” 春芜执拗的不让路,蘅兰急道,“春芜姐姐!你快来看看!” 春芜一惊,回头去看云楚忱,见她嘴唇翕动似乎要说什么,她连忙趴在她身边将耳朵凑过去,只听云楚忱断断续续的说道:“不,不能……不回府……” 春芜一怔:“不回府?” 她与蘅兰对视一眼,都不能白云楚忱为什么这么说。 一旁的晋亭盯了云楚忱半晌,突然一个激灵。 他虽然不常出入欢场,但好歹常与云烨混在一块,对那种东西略知一二,云楚忱这副样子,该不会是…… “不能让她回府!”晋亭脱口而出。 两个丫头费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姑娘这么说,晋二公子也这么说。 晋亭倒不至于太过慌乱,有他守着,云楚忱就算中了那种东西也没人能动她。 “她不是病了,她是被人下了脏东西,熬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春芜怔了一下,随即就变了脸色,低头去看云楚忱,云楚忱这会还有意识,但双目迷离显见是不正常。她心中狂跳,“不能回府,可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熬着,万一给人看见,姑娘的清誉就全毁了……” 春芜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蘅兰道:“不如把姑娘抬回马车里。” 春芜摇头:“车夫是府里的人,难保不会漏出风声去。再说咱们总不能一人一条胳膊腿给姑娘抬过去。” 晋亭看不下去了,“你们磨叽什么?不是有我么!我先带她先到我家去避一避,等人清醒了再给你们送回来。” 春芜跟蘅兰有些懵,“男女授受不亲……” 晋亭道:“事急从权,难不成你们真让她在这趟半个时辰?我又不会占她便宜!” 蘅兰心道,谁知你会不会。 “你们要是不放心,派一个人跟我一起回去!再过一会她就要发作了!要泡冷水!” 春芜一咬牙:“蘅兰,你去英国公府那边说一声,就说姑娘临时有事不能过去了,免得魏大姑娘多想,我跟姑娘走一趟。” 蘅兰明白春芜是让她想办法找人来救云楚忱,飞快的去了。 晋亭一把抱起云楚忱,吩咐南松:“你找一套小厮的衣裳,把春芜带进去,我带她跳墙直接回辉夜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