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的是,”云皎月哽咽着,“只是月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师姐如此,总想着,若是师姐能将月儿的话听进去,便是再如何对月儿冷言冷语,月儿都能受……” 延寂听到这话,心头之火更盛,一回头却见俞晚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依然快快乐乐吃串,语气不由得又冷一分,“俞晚!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俞晚刚拿起一串菜卷,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我说延寂,你被雷劈晕了这么多年,是不是连脑子也一块儿被劫雷劈丢了?” 她的话音未落,忽然看到一道金光从眼前闪过,再无声无息没入延寂体内,之后平地起惊雷,耳边只余“轰”的一声。 雷声响,俞晚也同时注意到,他们周围不知何时落下了一道结界。 这结界巧妙的将他们与青云城里的人隔绝开,于是这边的动静,甚至雷声,都不会被外面知晓。 雷声过后,延寂直挺挺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哐”的闷响。 云皎月惊叫一声,小心翼翼地挪到延寂身边,战战兢兢打量了他一阵。 “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样?” 延寂躺在地上,始终没有反应。 云皎月转头看向俞晚,“你!你对大师兄做了什么?” “你呢?你在无极宗都说了什么?” “我、我说了又怎么样!你做的那些东西,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皎月闭眼大叫,“你不是已经拜进第一宗了吗?你想灭口吗?你干脆也打死我算了!” 云皎月的话还没喊完,覆在周围的结界忽然悄无声息的撤了,于是他们再一次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鼎沸人声一涌而来,冲散了云皎月的声音。 还有人一不小心踩到了延寂身上,吓得那人“诶哟”了一声。 “哎呀!我说姑娘呀!你那小郎君怎么躺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是不是发了癔症了?” “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你还是快带他去找个大夫看看吧……” 云皎月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的脸色先白又红,只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先钻进去躲一躲。 她慌乱的拉起仍然不省人事的延寂,又恨恨瞪了俞晚一眼,最后才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捏了道传送符,带着延寂回了青云山。 而在云皎月捏传送符的时候,俞晚递给岑逸一串不是太辣的烤串,忍不住笑的问,“刚刚那道雷,你劈的?” 岑逸接过烤串,“你说那个啊……” 他将竹签靠着桌沿儿轻轻磕了两下,把上面沾着的辣椒面儿又磕掉不少,才又接着说道,“手滑了。” ……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最后还又打包了不少。 俞晚往袋子里加了一道保鲜咒,保证这些烤串哪怕放上十天半月,也依然新鲜如初。 结账的时候,烧烤摊老板还有些依依不舍,“我这摊子每天晚上都在这里摆着,你们可要常来呀。” 这次还不等俞晚开口,岑逸已经微笑着应道,“一定。” 之后又在城中看了几条街的花灯,两人这才捏了传送符,回到青云宗。 临进门的时候,俞晚忽然对岑逸说,“刚刚那道雷,多谢了。” 岑逸一挑眉,“你我之间,无须言谢。” 进了屋子,俞晚正要看看系统里有没有更新什么东西,忽然又听到敲门声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