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脆脆看他要将先前说的话再来一轮,急忙道:“是我娘家妹妹,尚未嫁人。郑义士,再多了,须得您去和我娘家双亲或是她本人问。” 郑大江自然晓得不出阁的姑娘不可过多在外言说,于是点头答允。 庆脆脆不意参与庆翘翘亲事,万般全由她自己做主。 留了人,便同丈夫说了几句,出门往上工院子了。 看时辰还早,尚未到中晌下值,于是拐去看工坊。 一过五天,按照庆脆脆要求,新的工坊都是两人高的砖泥墙,如今已经垒起了第一面,足有双百尺宽。 四面合围,之后开甬道,到时候管事娘子把持门户,上工的人按照次序领牌子做工。 她预备盖上左右两座工坊,全是晾晒台。 之前的四座院子,坡上两座,一是上工更衣处,结算工钱的总办事处。一则是专用收货、炒料、腌制处。 坡下两座则全改成烟熏处。 上工的人这一天须整日专于一职。 收货之人必须是会使秤杆且能算明账目的。 收货之时分筐,按编号交于料理工。 料理工经过淋洗、初步打理、上料工序,而后交于工坊处。 工坊处按照编码称斤收货,制定晾晒台子上架子。 最后收货,仍旧是对应编码斤两上账。 整个工序不过六道,但是庆脆脆却思索了好几天。 避开繁琐处,又要简化工序,同时也要规避上工人前后协助弄虚作假。 眼下只是雏形。 等工坊四月底落成,先试行,若是有不足之处,可渐渐完善。 盯了工坊地方,庆脆脆往晾晒处去了。 正好遇上钱家当家从后山下来,一儿一女凑在身前帮抱着一小捆竹子。 孙里正答允了钱婶子的落迁,分到的房子自然也是当初佃户曾有的房子。 钱婶子嫌破落,一时拿不出更多的钱来盖新的房舍,于是求了庆脆脆的恩,在坡上晾晒院子的后边落地盖竹舍。 庆脆脆看他们一家忙活,也不多打扰,指点了几句当时自己家盖竹舍用的巧法子,便走了。 上晌收回来的鱼已经全都料理妥了,日头正盛,庆脆脆进院的时候正巧听众人凑在一起说临近发生的几件大事。 闲了,庆脆脆便不过分拘束。 看一个婶子因自己到而推搡旁边人,示意她别说话了,笑笑:“没活计的时候,婶子们用不着绷着,起来走动一番或是喝喝茶水,碍不着什么的。” 这里边有些是比她长一辈分的,有些是和一辈的。 但是能来上工挣钱,是体面,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 东家这么说,不过是心善。 要是她们仗着主家好真敢发懒躲活计,那可是要被辞退的。 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庆脆脆自然懂众人的心理,于是提了茶壶给添水,“眼下半条鱼都没有,若是不说话,可不是要闷死了。方才听,是说要建大坝?” 马婶子最先从小墩子上起身,“可不是说大坝的事情呢。东家,你也听说了?” 早前庆脆脆来,就是替她娘传话,说是临花村外家那一处听了消息,有朝廷工部的郎官去他们观河道了。 说是要修建新的大坝。 瞧那位置大约就是在临花村村东往北三里外的大峡谷处,水库大概就在花溪村往东的那块洼地。 说巧不巧,秦、王两家去年开垦出来的二十亩荒地和那水库紧紧挨着。 马婶子说的和她娘传达的差不多,“东家,那十亩地开得真是时候,要不说好人有好命了。 我当家的昨儿从庄稼田回来,说是旧大坝让冲毁得不行了,所以朝廷才重新盖新的大坝。以后还要给更河道呢。到时候咱们花溪村就不是光村西肥了。”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一但该河道,新河落址能决定很多,尤其是田地的命运。 开春了朝廷的人才到,其实只是过过场面。 大坝位置等重要事宜,早在去岁冬天就定得死死了。 上一世,庆脆脆曾见过白氏屋子里有一张很详细的县志图。 那一条新河流经之处用红布缝制,来回好几次,自然而然就记在脑海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