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今日同色系的淡色衣衫,同款式的头面装点。 两个王进来,齐齐愣住。 王丰笑嘻嘻道:“老爷和夫人真是一对璧人,就跟话本子里说的神仙眷侣似的。” 王海不如他嘴巧,但也点头,“是的,今儿越发像了。” 庆脆脆看丈夫抿嘴乐的样子,一起跟着呵呵笑。 “好了,莫要贫嘴了。这盘子上红封礼,一张请神庇佑的帖文,一千铜板做十串,再加上厨上预备好的供品,你们两个跟着老爷一并送去海神庙中。” 两人应下。 庆脆脆叮嘱了几句海神庙的事情,送人出院子。 一直到那道依依不舍频繁回头的身影消失在山道,这才折身回家。 送了海神礼,海神祭典过后,家里就要忙碌起来了。 她这几天正盘算着今年的用工事宜。 上一世在县太爷后院,甚少有出门的机会。 但是主母白氏要照管生意,她跟在身边伺候,曾去过几次白家的染色料子工坊。 两大工坊占地足有一亩地,管事娘子、织工、布匠、小工、长工等,人员配置齐全,前后加起来足有四十几人,却不出乱子。 她觉得那样的工序若是套到家里生意上,未必不成。 脑海中只是一个雏形,所以更需要写个章程出来。 这之后,她白日全心想着生意用人事情,夜里过着没羞没臊的小生活。 一连三天,她终于吃不消某人没止尽的求爱。 于下晌放出消息,从明日起王家二房重新开始收海货。 这消息并没有惊得花溪村人多震动。 因为不仅王家开始收海货了,也有别村其他人家开始收鱼。 庆脆脆预料到了这种事情。 第一天收回来的海货只有三百多斤,全是靠着码头上的收鱼铺子进项。 她不惊慌,照样让秦家在距花溪村有四十里外的另一处码头买进铺子。 相较于花溪村附近的小码头,那一处码头才叫热闹,人流如织,每日出海的船有成百上千只,且海货量更是无法估量。 家里的骡子额外拨出三头分到那处铺子,且寻到镇上车马行买了大轱辘的轮子车架,运货行山路更是不费劲。 人若是走山路,来回八十里,再背上沉甸甸的两担子,用不了几年就累出一身病。 但是有了骡子车就不一样了,一辆骡子车来回不过两个时辰,赶时间一天能走两遭,一次就能运上千斤的海货。 杨厚德有之前收海货的经验,自然是铺子里的大管事,照着之前的章程立规矩收小工,还教秦大郎如何在铺子里统管一切。 秦家另外两个儿子则是管着骡车送货。 新铺子买好不过三天,第一批骡子车就已经出发到了花溪村。 秦家二郎三郎长鞭子驱赶着车驾进村的时候,引起一阵阵围观。 人人惊呼王家这生意不仅不会受到对家的冲击,只怕是要往更大做了。 头一回就送回来两千斤。 幸亏庆脆脆有成算,将柳大柳二叫回来照管,同时还让两个王上手算账,前后入库给条算账,忙活了大半个时辰。 庆脆脆想了想道:“两千斤海货的收银加起来有五十多两,你们两人头一遭走,我不放心,叫柳大柳二一并跟着。” 秦二郎将盖了戳子的入库条子收好,道:“东家说得对。我和三小头一回走货,就害怕出闪失了。有柳大柳二两位在,我们也放心。” 这当口,骡子也歇好吃饱了,很快四人上车出村。 两千斤的海货,可得忙活一阵。 这几天马婶子和钱婶子都来上工了。 再加上庆母和胡娘子,还有小芬娘并几位相□□人的帮衬,腌制料理上架越来越快。 庆脆脆有心提拔钱婶子和马婶子做管事娘子,一边教会她们腌制海货的小秘诀,另一边也说些经管生意看人做事的原则分寸。 钱婶子家远,越做工越上心。 明眼人都知道王家二房的生意了不得,她眼看东家在教她和腌制海货没关系的东西,便知道自己是要被重用了。 年后正月走亲戚,他们村有个妇人嫁到花溪村,走娘家的时候说的最多就是王家二房多么了不得,拉扯村里不少人家。 而且跟上王家做事,时间越久还给升位位呢。 杨家改了名字那小子现在一月给工钱二百三十个铜板,逢年底还给三两的大红封,平时经管好也时不时有赏钱。 杂七杂八一算,一年下来二十两银子绝对是有的。 她不图二十两。 月月有进项,一年能稳定给钱,她就知足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