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脆脆偷笑,开口喊她回来,看着挑水归来的丈夫,“这一旦挑满了,两个水缸都满了,用不着再出去了。” 王二麻子点点头,等小姨子骂痛快了,先进了院子,这才同步进去。 他前脚刚进东边院子,就听里边小姨子响亮又不屑的声音传来。 “二婶拿了别人家屎都欢喜得要死,你知道这一次她和我说甚?说让庆家姐妹一起伺候姐夫,不至于让别人占了便宜。我呸!” 王二麻子:“......” 这段话内涵太多,他一时消化不了,于是转身奔着西边屋子去了。 也不知三叶子的小屋子收拾的怎么样了,他还是暂时别回东屋了。 东屋 庆脆脆停了倒水的动作,回头看她:“你是说二婶让庆家姐妹一起伺候你姐夫?” 庆翘翘气得胸脯起伏不已,“可不是,她这话不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以后没出路,还不如跟了姐夫,就跟娘和胡娘子一样,一个大一个小,我呸!” 庆脆脆:“......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二婶应该是打量着让庆柳进王家门,不是让庆翘翘来。毕竟庆翘翘进门后,又不会帮衬二房。 然,庆翘翘笃定二房母女两个对她进行了一番贬低和侮辱,哪里还去想内里究竟有什么深意。 走前都是骂骂咧咧的,嘴里嚼着对二房母女的各种不满。 直到酒醒后觉得头疼难忍的庆父捶了她一拳头,这才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 从大早上忙到天黑,送走娘家人后,庆脆脆终于有机会将家里前后梳理一回。 灶上已经安顿好,下晌饭的时候开过锅,万事无碍。 骡子也安置到了牲口棚。 王海和王丰的住处她不好进去,但是丈夫去瞧过,也妥帖。 三叶子的西边屋子前桌后寝,床褥家件都齐全,晚上的时候也试着将炕烧上,睡前确定已经暖呼呼的,这会儿三叶子应该睡着了。 要说唯一不便利的就是水井有些太远了,每次挑水要走半个村子。 或许等秦家的新房子落成后,两家一并商量在近处凿上一口新井。 正想得入神,冷不丁脚上一阵热意,庆脆脆低头才发现丈夫已经端了热水盆在给她泡脚,“看过三叶子了吗?” 王二麻子点点头:“看过了,他以前是和我睡,后来你来了,咱们的屋子也是挨着的,这还是第一回 隔了半个院子睡觉,难免害怕些。” “守上一两回,等他习惯了就好。” 三叶子如今已经是大孩子了,若是还跟嫂子和二哥住在一处,一是外边有闲话,二来对他没好处,养成黏连不独立的性子就不好了。 “忙了一天,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要不我再去帮你下一碗面吧。” 王二麻子摇摇头,“不用,中午席面上吃得好,肚里没空了。” 席面上主食必然是寓意五谷丰登的稻米,但是糯米圆子,汤水肉丸子,每一样他都老老实实地吃得光净。 并不是因为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而是新院子的第一顿一定要做到圆圆满满有始有终,其他人吃尽兴就好,但他是主人家,有家神在看着,不能松懈。 所以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庆脆脆听他这般说,觉得这人实在憨厚可爱,看他同样柔和地笑着,伸手捻捻他耳朵。 应是白天冷地里走,这会儿屋子暖和,所以灯火下衬得耳朵扇红彤彤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