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能进山砍砍柴。” “山里净好东西,猎上一头野猪可能卖钱呢。” “野猪?你倒是敢说,叫你当家的进山走一趟,野猪没逮住,要是让獠牙顶几下,小命也没了。” “可不是,去年隔壁村花东村,六七个汉子进山撵野猪,囫囵个出来三个....” 身后议论的主题已经变了,庆脆脆哪管她们说什么,只要将王二哥聘礼还清的名声宣扬出去,谁还敢在村里说他们偷偷摸摸。 哪家偷摸成亲的还给三贯的聘? 到了娘家小院,还没敲门,已经听见院子里她爹扯着嗓子骂人的声音,听几句就知道是在说庆翘翘懒死,家里连个灶火都守不住。 ‘哐哐’敲门,庆父见是他们两个,没好气道:“不过年不过节的,上门作甚?” 在花溪村,闺女回娘家是有讲究的,要是动不动往回跑,有些碎嘴的就要说婆婆家苛待,到时候闹得两家都不痛快。 庆脆脆却知道他爹绝对不是因为这才嫌弃,主要是害怕他们上门打秋风。 庆脆脆抬抬手里的小篮,“三贯的聘礼钱攒好了,给家里送回来。” “你骗谁呢?昨天去,你还抠唆着说没钱,今儿就有了?爹,肯定是她家没吃的,来混饭的。”庆翘翘在后边喊。 庆父已经顺着大闺女的动作,看清小筐里的东西,哪里不知道真假。 原本绷直的脸顿时带笑,将身后的二闺女扇一巴掌撵开,“进家说。” 女婿上门,就是再不喜欢,该有的东西都不能少。 庆母从灶上端了两大碗热白水,开柜子抓了几把瓜子花生,示意他们吃。 庆脆脆喊住她,“娘,这是给家里拿的猪板油,你拿回灶上吧。” 庆母一惊喜,手里攥了肉脂,“这得不少钱吧,你和女婿日子也不好过,用不着给家里送。” 庆父一听这话,撵人走,“大闺女回娘家没点体面货,外人笑话不笑话。去去去,回灶上忙乱去。” 见她娘欢天喜地地出门,庆翘翘跟在身后缠着要猪油渣吃,庆脆脆微微一笑。 她娘是假客气,她爹是真想要,一唱一和,场面倒是不难看。 “爹,把欠条翻出来,今儿还给我们吧。” 庆父笑呵呵地点头,走到里边柜子跟前,一阵悉嗦动静,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出来,“你看看,这是那天王二自己压过的红手指,一模一样,爹好好收着呢。” 见他们说话,王二起身到院子,他眼里有活,握着斧头‘哐哐’地开始劈柴,不一会儿就是一小堆。 庆脆脆收回视线,从他爹手里接过,确定是那张欠条后,点点头,“爹,聘礼钱给了你,嫁妆怎么说?” 庆父眼睛一瞪,“什么嫁妆?你都出门了,要什么嫁妆?” 庆脆脆不怕拿捏他,“出门那天我不好说话,谁家送闺女出门当天,压着女婿盖红手印的欠条。家里要说是聘礼钱,我认,爹娘养我这么大,不能白白嫁给人家。但是有聘就得有嫁妆,难不成咱们庆家的闺女都是只要聘礼,不给嫁妆?” 庆父理亏,自然不敢说是。 他心里是盘算着大闺女不给嫁妆,但是二闺女还没出门,有嫁妆才能有大聘,要是传出庆家不给随嫁的名声,那就不是成亲,是卖闺女了。 卖闺女的名声担不起,这种黑心的事儿,他要是敢做,祖宗十八代半夜得上门抽他。 “那你说要多少?”庆父眼巴巴地盯着篮子里的铜钱,心说她要是敢大开口,必定得好好掰扯下。 庆脆脆得他一个理亏就好,“这三贯钱我们不要。”说着将篮子里的铜钱串子递出去,“说好是聘礼,就是聘礼。” “但是家里原本打好给我送嫁的家件,我今儿要拿走。” 家件? 庆父回忆下,不就红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