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前儿她上山帮忙拉竹子回来,不小心摔了一跤,喊疼了好久,三叶子还记得呢。 庆脆脆嘱咐他回去拴上门再睡一会儿,和王二哥沿着山路去镇上。 山路崎岖,花溪村偏僻,要走上大半个时辰的山路才能拐到去镇上的主干路上。 王二麻子背着箩筐走在前头,里边是捆地结实又饿了一天一夜的狐狸,庆脆脆挎着新编好的小篮子,里边是两张剥好的兔子皮和一只生兔肉。 家里这么久不见荤,她做主留下一只,昨天用盐水泡过一夜,出门的时候正吊在屋子里风干呢。 清早赶路难免湿寒,她看着前面王二哥高大的身影,心里踏实。 他今日穿得是自己刚做好的粗麻衫子,鸦青色显气质,更何况王二哥本是脊背挺直,行走动间胳膊上都是虬生的肌肉块。 有他在前面护着,时不时伸手接自己上下坡,这一路崎岖,也不难行。 终于拐上大路,天边有了亮气,两个人只在一旁大树下坐一会儿,吃了几口饼子继续赶路。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半天央,庆脆脆有心试探不让他去,将大肥狐狸的背篓接过,顺着丈夫的指点,走了过去。 皮货行的门脸好认,木板子大门敞开,里边柜台后有一男一女迎来送往,庆脆脆抬头看一眼,见牌匾上写得‘皮料’两个大字。 进到里边,果然跟王二哥说得一样,柜台后的妇人是个圆盘子的福相,嘴边有一颗大痣,正同一位穿长褂的富态老爷说笑。 庆脆脆还要再看,就见柜台后的小二过来招呼,“小夫人是要卖什么皮子?” 做生意的眼神尖,早就看见这小娘子站在门口张望。 穿得衣裳也不鲜亮,鞋子灰扑扑的,一看就是走山路到镇上的。 庆脆脆同他笑笑,解开背后的箩筐放在地上,“我当家的是个猎户,从山上捉了一个肥狐狸,他去别家买东西了,我先送到您家来问个价钱。” 小二往箩筐里看了看,正见那狐狸翻着黄褐色的眼睛盯着外边,瞧着还生泛。 大尾巴一摇一晃的,毛色也鲜亮,若是剥下来,必定是一张难得的好皮子。 他说一句小夫人稍候,进柜台后凑在圆脸妇人跟前嘀咕几句。 圆脸妇人眉目一挑,顺着他指点看过去,就见门口蹲着一娇小的娘子,模样生地俊俏,难得是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小鹿一般。 她先是同眼前的老爷说了几句,笑着将人送出去,这才笑脸将人请到柜台前,先是将箩筐里的肥狐狸抱出来,捏着蹄爪看,又翻着狐狸肚子揉捏。 “小夫人这狐狸皮确实是好,我瞧着值当些钱。不知您出价多少?” 庆脆脆听说做生意都是先打听别人的心理价然后慢慢往下磨,遇到这种情况,就不能顺着店家的话音回。 “老板娘觉得它值多少钱?”她道。 圆脸妇人一顿,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周身的衣饰,道:“依我看,这皮子连肉连骨头,我出一两半贯钱。” 一两半贯,寻常农户人家一年的收成都未必有这么多。 圆脸妇人觉得这价位能震得住她。 这小夫人一看就是没经过大世面,哪里懂皮子行情,听了自己报的价钱保准心动。 皮子好是一回事儿,关键是黄狐狸还活着,皮货行当收死物,但是也收活件儿,尤其是这种长得模样不错的小畜生,若是打理一番,送到县里的富贵公子玩戏,能得不少赏钱。 钱是一回事儿,最关键是脸面。 眼前的小夫人了然地点点头,却从她手里将尾巴拽回去,“我先去别家再问问,货比三家嘛。” 圆脸妇人猛地出手拽住箩筐,对上她疑惑的视线,和善地笑了笑:“小夫人不知道镇上的门道,我家是附近顶厚道的皮货行,这价已经是多了。去别家还给不了这多呢。” 庆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