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二娘子倒是顿住脚步,还伸手拽了自己闺女。 “大嫂子,脆脆这丫头没规矩,嘴里不干不净的,看你不在,我替你教训教训,省得外边人说咱们庆家的闺女没家教。” “我是爹和娘的闺女,又不是二婶娘的闺女,咸吃萝卜淡操心。”庆脆脆顶回去。 庆母回头瞪她一眼,示意她安分些,“脆脆,做小辈的,怎么说话呢?给你二婶娘赔礼。” 庆脆脆无所谓,浑不在意地说一句‘我错了,二婶娘是长辈,原谅小辈不懂事。’。 庆二娘子心里一噎,要是自己不依不饶,显得这个长辈不会当。 只好作罢。 换了一副笑脸,“大嫂,出门有事呀?” 庆母领着人重回了正屋,看桌上只有两个空了的水碗,顿时一皱眉。 脆脆是个周全的性子,今天怎么这样失礼数? “二弟妹来,正巧我出门,换个时辰过来不就行了。你看脆脆这个丫头,连招待都不会。” 说着脚步已经往立柜跟前走,“她还小,有些礼数不知道,二弟妹别放在心上。呀,怎么上锁头了?” 肯定是脆脆。 庆母脸上发红,觉得养孩子不大气,叫妯娌笑话了,扬声喊脆脆拿钥匙。 院子里只有庆翘翘一个,坐在自己屋子的台阶上攥着花环在编,头都不抬,“出门了,说是山上有野菜,要摘一篮子晚上吃。” 这时候出去了? 庆母不好意思地冲着二弟妹笑笑,只好再添一碗水,“说了这会子话,渴了吧,二弟妹喝水。” 庆二娘子一猜就知道庆脆脆是故意的,往日不觉得这个丫头奸猾,如今不过一件衣裳就认清她的本质。 庆二娘子更确定自己猜地不错,“大嫂子,咱们妯娌不避讳,你跟我说实话,脆脆是不是真像村里人说得,早就和王二麻子不清不楚了?要我说,隔壁胡家那个丫头,她娘脏...” 庆母眼皮一跳,阻她说下去,“二弟妹,脆脆嫁得好不好,都是庆家长房长女,小时候还是公公养活大的,这种话可不能说。没得带累公公留下的好名声。” 庆二娘子不曾想她抬出死了的庆老爹,若是再说下去,不就成了做媳妇的非议公爹。 传扬出去,可是休妻沉塘的恶名声。 这是昨晚丈夫和自己商量好的说法。 有道是,死者为大,谁敢嘴里不干净,只要抬出庆老爹,一准管用。 见二弟妹果然闭嘴,庆母心里松口气,这还是第一次在妯娌之间说话占了上风,她继续道:“王家娘子还活着的时候,那院子不就在对面马家后边嘛,那时候咱们还没分家,你和我先后大肚子,她不是来帮农忙活,你还记得不?”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庆二娘子回忆下,“难不成真是和脆脆定了婚事?” 庆母一猜就知道她忘了,眼神落在院子里正扯着闺女要衣衫的庆柳,不知怎么改了口,“最开始不是我说亲事,是和你,给王二郎定好的媳妇是你家柳柳。” 此话一出,屋子里外听到的人都傻眼了。 庆柳也不要衣裳了,猛地奔到门口:“娘,大伯母说得是真的?” 庆二娘子比她还着急,“不...不知道呀。” 她怀上庆柳,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就连王家死了的那个妇人她都不记得,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不是随口说过什么话。 庆翘翘守住了自己的衣服,笑得一双眼都眯成了缝,“庆柳,你还要什么好看衫子,你娘都给定好了亲事,相看什么相看,别费心思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