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知道沈丛没跟别人有过亲密关系,但他还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就好像在告诉他,他想要的这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他的。 那疼不疼?他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沈丛缩了缩脖子,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把人推开,又舍不得,就只能扯住他的衣襟,妥协般小声道:腰疼。 裴斯年视线朝他未着寸缕的腰线瞥了眼,伸手给他揉了揉腰,听怀里人拽住他的手轻轻闷哼了声控诉问你做什么,他低头坦坦荡荡道:给你揉揉腰。 我不用了,我休息休息就好。沈丛要挣脱他强撑着下床,有些慌乱, 怎么还揉腰,好难为情的。 别动。裴斯年重新将人拉回怀里。 沈丛腰间那只手力道按得不轻不重,又有些舒服,他羞得缩在男人怀里,又甜蜜又难过,眼睛里酸酸涩涩,也没敢再乱动。 按了约莫十几分钟,裴斯年去隔壁次卧给他拿了衣服,或许是因昨晚确实有些过分,也不待沈丛言语亲手给他穿了衣服,沈丛推拒了好几次,满脸羞恼,可抵不过裴斯年强势。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沈丛蓄意许久连鞋子都没穿就噔噔噔跑进了卫生间,强忍着腰间酸意佯装没事道:我可以了,你出去吧。 因为动作太大,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好在朝前一跨步伸手扶住了门扉。 裴斯年噗嗤一声笑了下,没再逗他,出了卧室做早餐。 由于昨晚缠绵悱恻,他怕沈丛身体不适就跟动物园和公司都打了电话请假,准备今天陪陪沈丛。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问沈丛,但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沈丛适应了下身体状况,调整好心态洗漱完毕后出来吃早餐,像往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给裴斯年聊着,见时间都八点半了他还不出门,一听请假留在家,咬着嘴边的面包顿时觉得干巴巴的。 其实,他想过等裴斯年出去上班,他就在家把东西打包,到时候预约个搬家公司离开。 一时间,两人都在家让他觉得怪怪的。 不过他确实被搞得像瘫痪的机器似的,吃完早餐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或许是昨晚折腾的太久的缘故,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发现裴斯年将他拥在怀里一起睡,双手圈着他,像怕他跑掉一样。 这一日,就这样无所事事的度过了。 次日。 裴斯年去上班,站在玄关跟沈丛交换了个亲吻,他揉了揉他的头道:不舒服就好好在家多休息两天,好好在家等我。 沈丛抿了抿唇,望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睛,沉默了下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借口身体不舒服又跟动物园请假了一日。 等裴斯年离开后,他怔怔望着他消失得背影沉默了好半晌,回过神来关了门,回了房间将衣服鞋子,七零八碎的东西打包,在等搬家公司时想起还没给裴斯年房租,因着是不辞而别他不能再跟裴斯年有联系,所以他拿银行卡噔噔噔下楼取了两千块现金装进信封里,放在了裴斯年床头上。 下午四点搬家公司才来搬东西,他在等待时拿便签纸写了几句话,又给裴斯年遇到过的所有熟人都播了电话,希望他们不要透露出他别的相关信息。 你确定不要他了?叶嘉誉还在分手的漩涡里挣扎,哪儿料到沈丛好不容易搞到裴斯年竟然转头要分手。 沈丛也没跟他说原因,沉默了下道:他不喜欢我,这样耗下去也没用。 叶嘉誉像被戳到脊梁骨,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口气道:不喜欢就不喜欢,丛丛你别难过,你不还有我么?那群男人不喜欢我们,以后我们两个凑一块,离了谁还不行了? 搬家工人手脚干净利落,下午五点就将东西搬上了车,他坐在车上从反光镜里瞧见那辆熟悉的别克朝停车场开,裴斯年坐在里面唇角微微翘着,他为免被发现从袋子里拿了口罩和棒球帽戴上,眼里一圈圈变得滚烫起来。 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什么都是真实的。 只是,裴斯年不喜欢他,裴斯年骗了他。 回到惊鸿武馆,师兄弟们热络的帮他把东西搬回了原来的住处,一边搬还一边打趣聊天,在七绕八怪的绿化带里说着近来的趣事:小师弟你是不追到,二师兄这次有望冲进国内武术比赛第一,师傅最近跟大师兄下棋老输,哈哈哈,说是想念跟你下棋了。 师傅哪儿是想你下棋,师傅说想小师弟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