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相月那里学的唯一一道菜,那时候他连“红烧”这个做法都没听说过,笨拙地模仿她的发音,带着掩盖不掉荒芜星出来的那股难听的口音。她却笑着说他可爱,又耐心教他。 张鹤熟练地在家居服外面套上粉色的围裙。不是相月当初留下来的那条——这么多年早就坏了——他又重新买了很多,一模一样的,粉色的,挂脖式,有细细的带子,古早又老旧,口袋的地方印着一条黄色卡通小狗。 现在他读了很多书了,学了一口漂亮的官话,当了和她一样的将军,能做和她一样好吃的红烧带鱼,还一个人拉扯大了他们的孩子。 她怎么还不来夸他乖狗狗? 鱼块在腌制,张鹤在盯着围裙上的小狗。 半晌,靠着流理台,着了魔一样慢慢半褪裤子,用那过时已久的小狗刺绣,用力摩擦自己的性器。整根搓得通红,他犹不满足,用手扇打,又掐着敏感的根部,胡乱喃喃着“月月”,然后射得一塌糊涂。 连锅里和鱼块上都溅到了。 高大的男人手撑台边,长相硬朗帅气的脸上充满矛盾的脆弱。 直到陌生的通讯请求突然响起。 张鹤扫了一眼厨房和自己身上的狼藉,没开影像,接了电话。 “张鹤,第七军团,有事请说。” 说实话,第一遍他没听懂那边在说什么,愣愣地看了一眼腕带屏幕上写的来电单位,是直属联邦的第一研究所。 “张将军,您好,听得到吗?相小将军在我们这边,她今早突然又出现在边境,之后就被带到一研做检查了。很抱歉保密命令刚刚才解除,我们看到您一直没有解除婚姻关系,请问现在您可以过来带她回家吗?” “张将军?在吗?” 如果不是自动驾驶,张鹤路上不知道要出多少意外。 他见到了在门口等他的研究员,跟着白大褂刷过一层层门禁,而他一路上手忙脚乱地整理衬衫边角,检查裤子是不是熨好的那条。 相月很喜欢看他穿这种衣服,特别是带大腿环的衬衫夹。 大腿环的皮带紧紧束缚住皮肉,摩擦着长裤,冰冷的金属扣贴在皮肤上,像被驯服的拴了绳的狗。 他进去的时候,相月正在做最后的常规体检,头上戴着罩住整个脑袋的头盔。 “好了。” 另一个白大褂帮她取了头盔,相月不舒服地甩了甩头发,拽了一下身上研究所提供的衣裤,然后隔着玻璃看见了张鹤。 张鹤也看见了她。 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眉毛生动地挑起,嘴巴微张的,惊讶的相月。 二十一岁的相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