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走廊的灯光下,两个穿着防尘衣的船员一间间进入平民的房间里,偶尔会将某个平民搬出来放在地上。 这些平民好像昏睡过去了一样,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们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像是发烧了的样子。 很快,这一片都被检查了一遍。两个船员拖着走廊上的人离开,匡正还在被拖走的人中看到了李维和何瑶。 李维的脸更是红得吓人,胸膛剧烈起伏。 两个船员足足拖走了几十个人,最后一个人被拖走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匡正松松僵硬的肌肉,他将一个玻璃杯抵在门前,坐在塞廖尔身边守着他到天亮。等外面有了其他人活动的声音后,匡正才将塞廖尔叫醒。 早餐时分,六个人见了面。庆幸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被船员带走。 叶寻见到他们后的第一句就道:昨晚的鱼汤里被下了安眠药。 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又多了许多。 船员为什么要给他们下安眠药?又将那些人带到了哪里? 人一下少了二十多个,不止是匡正他们几人,还有其他人发现了不对。自己身边的人悄然无声就不见了,这是一件极为令人恐惧的事情。在餐厅值班的船员是程力,不停有人来问他那些人去了哪里,他一开始懒得回答,最后被问得烦了,心烦意乱地道:那些人昨天晚上发了烧,为了防止感染,我们把生病了的人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是哪里?有个女孩惴惴不安地追问。 程力不耐地咒骂一声,底舱,都在底舱里!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个态度? 程力冷冷一笑,你们有本事就去投诉我啊。 平民区和船员发生的摩擦很快就传到了富人区。 江落和葛祝对视了一眼,打算找个机会去看一看平民区的小伙伴们。 这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晚上,江落两人前往了拍卖厅,坐在人群最后方。 主持这一场拍卖的人正是船长。在拍卖之前,船长笑容满面地给出了肯定的时间,三天后就是最适合食用血鳗鱼的时间,第一批的食客只有十个人。我们并不采用明面上的竞拍形式,而是由各位客人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能出得起的价格,我们从高到低采用前十位。 这个方法快速又简单,但对富人却有极大的心理折磨。江落和葛祝就很无所谓了,他们根本就没钱。 写价格的时候,他们俩直接投上了空白卷。 船长带着船员整理了价格表,十分钟后,船长拿着名单回到台上:恭喜这十位先生小姐获得三天后品尝血鳗鱼的资格。 赵觉知先生、尹娜小姐 船长每念出一个名字,没被念到的富人们脸色就苍白一分。江落就差嗑着瓜子看戏了,他跟葛祝道:你看第一排那个,小脸蛋都黄了。 念完第九个名字时,许多有钱有势的富人们已经面露颓败,还有人不甘地举手道:船长,我们还能重新投价吗? 船长歉意地看了他一眼:很抱歉,名单选择之后不可以更改。但您可以等第二批品尝血鳗鱼的名额,第二批的效果也很不错。 他接着念出最后一个名字:钟卫先生。 江落还没反应过来钟卫是谁,葛祝已经目瞪口呆地转过头看向了他,怎么会是你? 第92章 江落: 他幽幽地道:是个好问题。 葛祝才反应过来,他讪讪笑了几下,是啊,江落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是他。 但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江落道,而是谁付钱? 葛祝:这个问题可太重要了。 但被别人看着,这逼就得硬装下去。江落露出属于有钱人的这都是小意思的完美笑容,扬着下巴朝着船长点了点头。 他的余光在人群之中扫视,江落的第一反应就是池尤搞的鬼。他试图在某个人的脸上看到点属于池尤的痕迹,但没看到池尤的影子,反倒被好几个人不是很友善地瞪了好几眼。 葛祝心里慌得很,一直在念叨:咋办啊咋办啊,咱们没钱啊。我最多帮你卖个肾,一个肾多少钱啊。 拍卖结束后,前十人要去船长那里交钱。江落正准备随机应变,将这个名额不丢脸地让给下一位朋友时,船长就笑着和他道:钟先生,您已经交过钱了。 江落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是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船长将一张白纸和一张银行卡递过来道:您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