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首先,请张开嘴。 大副身上那股熟悉的感觉太过于浓重,多看几眼,江落就认定了这个大副一定就是池尤。这家伙竟然连装都不装了。江落眉心跳了跳,眉头紧皱着张开了唇。 带着白手套的食指伸进江落的唇内,一颗颗地抚摸着江落的牙齿。他的动作缓慢而暧昧,像是特意放慢似了的挑逗。细细密密的痒意从上颚泛起,江落坚持了一会儿,唇齿累得发酸,便后退一步,想要合上嘴巴。 不可以哦,客人,大副按住了江落的下齿,强硬得再次撑开江落的唇,我还没有检查完。 江落眼里闪着火星子,瞪了大副一眼。 长久地张开唇,口水都他妈出来了。江落不太舒服,他眼尾扫过大副那张脸,拳头悄然捏紧。 大副慢条斯理,终于检查完了唇内。他的手指从里面缓缓退出来,好似留恋一般在江落的唇上轻点,赞美道:客人的牙齿整齐干净,十分美丽。 谢谢,江落拿过水漱了漱口,冷笑一声,我也很喜欢我的牙齿。 大副拿过胸前口袋中的手帕,擦过手指间的晶莹水液。他可惜无比的看着帕子,那表情竟然有点像人参精看着江落放跑洗澡水的神情。 那么接下来,我要检查您的头发了。 大副将一把椅子移到江落面前,彬彬有礼道:您请坐。 江落皮笑肉不笑地坐了下来,语气不好地道:我希望你能加快点速度。 是,大副弯腰道,我会听取您的意见。 手套微凉的触感从江落的头皮擦过。 大副闲聊似地道:客人从哪里来? 江落:我认为你们的工作守则有写明不询问客人隐私这一条。 大副闷声笑了,抱歉。 手指滑到江落的发尾里,大副又道:客人姓钟?这可真是一个少见的姓。 那应该是你的见识太少,江落反问道,你叫什么? 温斯顿。 温斯顿,很好,我记住你了,江落偏过头挑了他一眼,继续吧。 头发很快便检查完了,江落重新站起身,张开了双手。 大副从他的腰侧检查到两臂,逐渐滑到手腕。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从手背往下,轻巧地插入客人的指缝之中。 黑发客人似笑非笑,唇齿间的热气危险十足地扫过大副的下巴,大副,你似乎正在对我进行骚扰。 大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客人怎么会这么想? 他比江落高,手臂也比江落长。白色指套轻松地触碰到了江落的指尖,在圆润的指甲上轻碰,便极快地收了回来。 身材比例也很完美,大副毫不吝啬夸赞,您是我今天见到的所有登船客人中最美丽的一位。 江落放下手,指甲从大副的手背上划出血痕,他挑剔地道: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你的夸奖令我觉得乏味,让我说声谢谢夸奖都很难。 是么?大副可惜地叹口气,那我需要再多想一些新奇的赞美话语了。 他道:客人,请转身。 江落转过了身。 一旁的葛祝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抬头看向江落,无比疑惑,江钟卫,你怎么这么慢? 江落道:那大概是给我检查的这一位手有残废。 他语气里的不耐烦丝毫不掩饰,有钱人的傲慢无礼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此任性的模样,若是给他检查的是一位真正的船员,怕是吓得手都要发抖了。 但大副的手却很稳,甚至格外严谨地不放过每一处没有检查过的地方,真正做到了从头发丝检查到牙齿,从手指尖检查到脚尖。 等到江落被彻底检查完后,葛祝已经在旁边坐着发了好几分钟的呆了。 大副将江落的外套送上,笑容完美,检查结束,多谢客人配合。您出门右拐,一直走到房间就好。 江落搭着外套,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和葛祝往外走去。 葛祝正要往右边走,却见江落往左边去了。他不解地跟上去,纳闷道:往这边走干什么? 江落道:我找下船长。 船长还站在通道口处,瞧见江落和葛祝过来后,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主动走过来道:两位客人,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有一件事,江落道,船长,我要向您投诉一个船员。 船长更惊讶了,他洗耳恭听,您说。 这船上的大副,一个叫温斯顿的男人,江落扯起笑,笑意却绝不美好,我要投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