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全部自动提现到了银行卡里。没了在狗的吃食上的开销,这些多出来的钱,我甚至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花。 夏天,人也变得怠惰。 我懒得去吃一顿大餐或者去什么娱乐场所来庆祝自己的生日。我说过,我身边没什么朋友,我的生活很无趣。 所以,为了我心里那一点可怜的仪式感,我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根雪糕。 我没有买“雪糕刺客”——现在倒不是吃不起,其实就是不喜欢吃——只拿了一个小布丁。 结账的时候,站在柜台的是个年轻的男孩子。 “一块钱。”他说。 我掏出手机想扫码,他突然说了一句: “姐姐,你只吃这个吗?” “嗯。”我没好气地随便应了一声,心想关你什么事。 付了钱,我转身就走。 没了夏夏,我的生活回到平淡。 夏夏就像是一场烟花,在我的生命里短暂地出现了一瞬,让我看到了花火,把我对绚烂的想象从抽象变为具体,但我还在被惊艳之余,它就瞬间归于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05 后来,过了几天,夏夏自己回来了。 我抱住它,一开始设想的“狠狠收拾它一顿”也没有履行,最后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我再一次花光了稿费,给它买了磨牙棒、小肉干、高端狗粮,最后还买了一根结实的绳子,把它拴在家里。 但夏夏似乎有些心事,尾巴摇得没以前欢,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试着带它去公园玩,去湖边散步,去各种我能想到的狗狗喜欢的地方遛它,但夏夏似乎一天比一天不开心。 在公园陪夏夏玩了一天,我已经累得不行,回家倒头就睡。半夜里,我爬下床去厨房倒水喝。 结果在家门口,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手里好像还捧着一个大盒子,吓得我连声尖叫。 “夏夏!有小偷!你快来!!!” 没有狗叫声。我正寻思夏夏是不是被小偷下药毒死了,连忙冲进厨房想拿一把刀自卫。 那小偷也被我的尖叫吓得一激灵,回头看见我,急忙说: “姐姐,姐姐,别叫,是我!” 我打开灯,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是那个年轻收银员。 他手里捧着一个大的泡沫箱子,另一只手里牵着我给夏夏买的狗绳。 “你这个!……你擅闯民宅……你你你,我的狗去哪儿了?我要报警!” “别别别!姐姐,汪!汪!”男人一下子放下手里的东西。 我愣住,小心翼翼地举着刀靠近他。 “我我我,我就是夏夏啊,姐。汪!”说着,他怕我不信,“砰”得一下,从我眼前直接消失了。 “汪汪呜!”我低头一看,他真的变成了夏夏的样子。 又是砰得一下,他变回了人,可怜巴巴地端着泡沫箱子。 他说: “你之前不是说我把你的雪糕钱都吃掉了吗?所以我就去打工了。我想批发一点雪糕给你吃。” “但是雪糕真的好贵啊,好几百一箱呢。” “一箱里面才几根,我要打好几天的工才能买……” “啊?什么雪糕刺客?……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个最贵,应该是最好的。” “还有……我不是柯基,也不是柴犬,我没有什么品种,我就是一只土狗而已,卖不了几个钱。送给别人,别人也不要……” “所以姐姐,你别把我卖了,行吗?” 我吸吸鼻子,对他说: “你去沙发上睡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