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到落地窗短短几步距离,竟然让我产生了度秒如年的错觉。 祁岁知沉默着,突然加快脚步,温柔无害地笑了笑:“要到了。” 脊背贴上窗棱,几乎是瞬间,我的手臂的细小疙瘩尽数浮现、 而身体远比嘴巴诚实许多,我第一时间弓起腰杆远离冰冷来源的举动,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来,像极了欲求不满主动抬腰的饥渴逢迎。 祁岁知向来不会错过机会,他将我左腿下放,又不给予踏实踩在地面的权利,脚尖虚浮的点着整块铺就的大理石方砖。 而我另一条腿的膝盖被清瘦有力的手掌掌控,强势收拢于扎根皮带的腰侧,光滑的皮面刮蹭汗水,似乎拥有了吮吸肌肤的能力。 解放出来的单手,被祁岁知用来抓住我隐藏在破碎布料下,要露不露的单薄肩头,他不再压抑自己汹涌的欲念,前势稍缓的冲撞速度越来越快。 啪、啪、啪。 由慢转快的肉体拍打声,夹杂液体黏腻抽送的咕叽咕叽,情色到近乎下流。 恒温二十六摄氏度的偌大房间内,情热的汗水充斥着我的上下眼睑,但凡呈现出一点或是睁大或是瞪人的预兆,便会刺激眼球发红,传来酸涩难耐之感。 祁岁知做得兴起,突然俯下高高在上的头颅吻我,舌尖是与性交力度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撬开我的牙关,虔诚又执拗地反复磨蹭上颚某个点。 他在试图安抚我羞怒的情绪。 我信念一动,假意任由祁岁知压着吻了半晌,在肉体和精神得到双重快感松懈之际,我聚合起齿间的力气,狠狠咬破他的舌尖。 唇面来不及闭合,一缕混合血丝的唾液挂在他如玉无瑕的下颌。 为了不被看扁,我勉力一咽,把满口血腥味吞下肚。 而祁岁知伸出受伤的舌尖,缓慢舔舐干净唇畔的血液,衬着苍白的皮肤和冷冽的神色,他看起来仿佛西方神话中以鲜血为食的英俊鬼魅。 无视紧密契合的连接处,祁岁知黑黢黢的瞳孔倒映着我倔强又娇怯的面容,彼此沉默对峙的状态,更像是伺机而动给予对方致命一击的生死仇敌。 缄然几息,出乎我意料,祁岁知率先妥协。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把你想要的东西都给你……无论是祁家的半山庄园,还是卓承的股份地位。” 因为受伤,他说起话来有些含糊,竟让我在其中听出些末低下恳求的意味,“只要你答应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 “这一年多的日子,我始终认为你会坚持不住回来找我,像从前那样。” “可是我错了。” “原来你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你可以,但我不可以。” “愿愿,爱我,永远和我在一起,我就把一切奉献给你。”M.zGXXH.Org